阿廖夫少将的钢笔尖在羊皮纸上沙沙游走,壁炉里的雪松木噼啪爆开火星。突然,三声闷响从橡木门外传来,像是装着马铃薯的麻袋接连倒地。
“瓦西里?”少将抬头时,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面前,郑海龙反手甩上门栓笑眯眯的看着他。
钢笔尖在《赤龙军围剿计划》标题上洇开墨团,阿廖夫的喉结上下滚动:“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郑海龙用枪口挑起桌角的伏特加酒瓶,琥珀色液体顺着雕花枪管淌成细线。
阿廖夫趁机摸向抽屉的手僵在半空——一柄刻着双头鹰的转轮手枪指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们夏国人……”少将的咆哮被顶上太阳穴的冰凉截断。
郑海龙俯身时,枪口在阿廖夫的脑壳上游走:“听说少将把地牢扩建了三层?”他摘下墙上的哥萨克马刀,刀尖轻轻划过阿廖夫肩头的金穗,“我估摸着差不多够用。”
整个赤塔的大戏被强制偏移到了阿卡图伊斯基监狱。
六月的晚风裹着松脂味在广场上打转,两万多双军靴扬起的尘土,让探照灯都蒙上了昏黄。
谭荣堂在吱呀作响声中走上了临时搭建的评委台,监狱塔楼上的探照灯始终跟随着他的脚步,他把扩音喇叭抡得像个指挥棒:“欢迎来到赤塔之王争夺大赛!上酒!“
穿上监狱守卫装的囚徒将一车车伏特加拉到场内分发。
”正戏开场喽!十五骑兵团的崽子们!十四步兵连的瘸腿狗说你们马背上挺得欢,下了地还不如窑姐儿腿软!”探照灯瞬间转移到了十五骑兵团和十四步兵团的区域。
“腿软!腿软!”扮成谢尔盖的宋子健扯开领口,铜纽扣崩进人堆里。他抢过守卫扛着的酒桶,烈酒直接浇在十四团某个大胡子的秃顶上:“给咱们的‘赤塔猛虎’醒醒脑!”
燥热的空气里,顿时炸开伏特加的酒雾。十五团的镶银马刀和十四团的铜头皮带撞出连串火星。有个火头军抱着酒桶在人群里乱窜,豁了口的铁皮桶沿不断泼出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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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团的爷们别缩卵!”谭荣堂突然蹦上评委台边缘,假发套都歪到了耳朵根,“刚有人跟我说,你们团长昨晚输牌把老婆的衬裤都押给十三团了!”探照灯又分出几个照射在十二团和十三团区域。
二十几个酒瓶同时在半空炸裂。十二团的灰大衣们红着眼扑向十三骑兵团,绣着番号的领章在撕扯中漫天飞舞。宋子健趁机把两个火头军踹进战团:“给友军送点下酒菜!”
监狱守卫们推着板车在人群外围穿梭,橡木桶滚落时溅起的酒浆,把土地都泡发了酵。有个骑兵中尉直接用马刀撬开桶盖,摘下钢盔舀了满盔烈酒。仰头灌下时,琥珀色的液体顺着胸前的圣像画流成小溪。
“十六工兵营的怂包!”谭荣堂突然用喇叭砸向某个偷溜的身影,“你们营长说宁可去挖粪坑也不敢和……”
他后半句挑衅被震天的咆哮淹没了。三百多个工兵抡着铁锹冲进混战中心,有个红鼻子老兵直接把铁锹拍在了自己人的后腰上——那倒霉蛋刚抢了骑兵的马刀正要显摆。
宋子健抹了把脸上的酒渍,突然抢过喇叭大吼:“赌十三团赢的来左边下注!”他踹翻板车搭起临时赌桌,两个被扒了裤子的守卫哭丧着脸登记赌单。
当某个骑兵连长押上镶宝石的马鞍时,十四团的人直接把野战炮的击发栓拍在了血渍斑斑的桌板上。
谭荣堂不知从哪摸出个生锈的口哨,鼓着腮帮吹出连串刺耳鸣叫。
人群突然安静了半秒,只见他拎着半截酒瓶指向东南角:“那边的!十二团和十五团要搞基滚远点!这是爷们儿的战场!”
近万双血红的眼睛随着他指的方向转动,突然爆发出比枪炮齐鸣更可怕的哄笑。十二团的少尉满脸通红地提起裤子,身下压着的十五团骑兵连忙用马刀挑着裤腰带往回拽,围观的人群顿时喷出漫天嚼碎的烟丝和酒沫。
……
六月的满月被伏特加酒气熏得发晕。纪沧海踩着满地狼藉走进广场时,靴底黏着的不知是酒浆还是口水。某个十四团的壮汉正抱着野战炮管打鼾,怀里的酒瓶还在汩汩往外渗着金黄色的液体。
“第三千四百五十一对!”评委台上突然炸响电子喇叭的杂音。宋子健翘着二郎腿,把计数板拍得啪啪响,“十二团中尉和十五团少校,断背山式绞杀技,有效压制时间四十七秒!”
谭荣堂晃着半瓶伏特加凑过来,衣服上沾满各军团的领章:“赌注结算!”他突然被纪沧海揪住后领,酒瓶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正好砸在某个骑兵团长的铜盆帽上。
“你们……”纪沧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脚下传来黏腻的触感——某个工兵营长正抱着他的军靴舔舐酒渍。
宋子健突然举起手中的评委记录本:“报告队长!两万三千七百人,其中一万八千九百人酒精浓度超标,四千三百人因关节技暂时丧失行动能力,剩余人员……”他瞥了眼正用马刀给烤全羊抹黄油的火头军,“正在筹备庆功宴。”
郑海龙押着阿廖夫少将从后面走来。当这位沙俄名将被丢进人堆时,某个十四团的醉鬼突然搂住他脖子大吼:“新来的!干了这碗尿酒才算兄弟!”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谭荣堂不知从哪摸出个生锈的奖杯,杯脚还粘着骑兵团的马刺,“队长要不要给获胜者颁奖?”他话音刚落,评委台就被两百多个酒鬼掀上了天。
余下一众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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