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桃香心里也是一阵失落,主仆三人便都呆在寝室发怔。
沈沧钰已听了伍萧的禀报,回宫后见小姑娘靠在迎枕上恹恹的,往常见了自己会发亮的杏眸黯淡无光,不由得心疼。
他坐到她身边,将人揽到怀里:“想什么呢?”
“你忙完了啊。”挽夏抬头看他,双眸无神。
“我听伍萧说了。”沈沧钰轻叹口气,亲了亲她的眼角,“我们不着急,你还小呢,今年才十五,过两年也好。”
“不好!”
怀里的人儿突然大声,沈沧钰低头看她,就看见她眼里有湿意,心怦怦跳着。
挽夏继续道:“不好,我们都成亲快要一年了……”她害怕和前世一样,两人成亲两年多都未曾传出喜迅。
怎么就没有呢?
沈沧钰见她失落难过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一阵难过,可她还是太小了……身子骨嫩着呢,哪里能受得了生产那种罪。
“也许再等等些时日,这样的事说不定的,而且我这当夫君都不曾着急,你倒是急得不行。”
挽夏闷闷撇了他一眼。
他是不着急,就她着急怎么了,她可是盼了两世,期待为他生儿育女。
为此,挽夏因为未怀上,直郁闷得端午看龙船时都面无表情,满城的欢庆气氛都未曾让她心情好转。
沈沧钰看在眼中,也只能是暗暗叹气。
苏氏在端午那日见过女儿,一眼便发现了女儿低落的心情,特意第二日又进了宫来,询问情况。
听得女儿说假孕一事,吃惊后便笑了起来。
“这不过才一年,你这确实也是太着急了些,当年为娘不也是成亲两三年才怀上你兄长。”
挽夏反驳:“当年不是爹爹常不在家嘛,怀上才奇怪。”
苏氏被女儿噎住了,这说的叫啥话,“你这丫头一根经起来劝不动!”
然后想了想,就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直叫挽夏面红耳赤,咽着唾沫问:“您确定有用吗?”
“试试又不吃亏,据说有用呢。”苏氏被质疑,撇了她一眼。
低头想了想,挽夏红着脸又细声请教,脸上的热度一直到苏氏离宫许久都未褪去。
晚间沈沧钰回宫,挽夏用过膳后径直去了后殿沐浴,然后早早上了床。沈沧钰见她神色有些不对,以为她有什么不适,紧张地坐她身边摸她额头:“怎么了?”
“乏了。”挽夏用一双水眸看他,灯火映入她眸中,潋滟生辉,如万千星辰坠在一汪清泉中。
沈沧钰紧张她的身体,并未察觉她与平日不一样的目光,摸着她额间温度正常,也放心下来:“那便早些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