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不来。
她练了三个月的大提琴没有丝毫意义。
翡姗失落地说:“我不想回学校表演了。”
坐在她身边的切尔西表示惋惜:“你都努力了三个月,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放弃,值得吗?”
翡姗思忖片刻:“我心里好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来意大利度假都不来找我,难道是发现我在外面和一群男生鬼混的事了?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去莫尔塞姆找他。”
“现在?”切尔西有些惊讶。
翡姗点头:“我现在就去,我会在八月节的晚上把他带回米兰,穿最漂亮的礼服裙,邀请他和我跳舞。”
她抬起手臂,把酒瓶抛进河里。
“哐当——”
翡姗看着玻璃瓶荡漾着流向远处,眼神迷离:“去年j给我过成人礼的时候,我许下一个愿望。”
去年十月的清晨。
成群的白鸽飞过阿尔玛菲教堂圆顶。
少女恍惚看着在晨雾里和母亲告别的心上人。
江衍鹤即将坐上直升机,飞往位于尼斯的轮渡上。
翡姗怅惘地说:“陈浩京,你说我大学毕业就嫁给他,papa会允许吗。”
陈浩京在笑,用一种温柔又寂寞的眼神。
他说:“别忘了江衍鹤家里,还留着巨大的翡翠珊瑚礁。老师一直以来,就想把你托付给他。”
翡姗说:“我希望无论j身边来来往往多少人,和他结婚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或许是海难被他救下。
或者在更早以前。
第一次见到穿着白色球服,和几个朋友坐在篮球场绿栏边肆意笑着的江衍鹤。
汗水从他的额发上跌落下来,溢满浓郁的荷尔蒙味道。
那时候,他身上鲜少有阴郁和倦怠,倒是看谁都觉得不耐烦。
少女忐忑地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江衍鹤没接翡姗手上的水,有些懒散地笑着问:“你来替老师查岗?”
翡姗脸都羞红了,支支吾吾地回答不是。
后来,那人的想法变得越来越难以猜忌。
包括传闻里说他和别人用了不好的手段,把她的父亲监禁起来了。
怎么可能呢,他那么尊重papa的。
他身边的朋友换了一茬一茬,之前和他有过交集的人,再也看不见了。
媒体捕风捉影的小作文上,他身边的女生也来来往往。
可是只有一点没有变。
被phals挖来,摆放在他家里的翡翠珊瑚礁,却从来都没有被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