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哪种打算,于前摄政王这个身份而言,都是极大的屈辱,但萧钰却认准了魏霜必定心甘情愿。
他一个皇帝,肯以坤者之身诞下魏霜和自己的后嗣,魏霜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再说了,哪怕不为封后,摄政王这种威胁皇权的大患,他迟早也是要废的,如今急匆匆给魏霜皇后的头衔,他无非是被诸臣往恋爱脑的方向被责备一番,魏霜这里更是,只会觉得他冲动,考虑不周。
牺牲一下自己的皇帝头衔,总好过传统的帝将反目,血流成河。
不过,萧钰敢瞒着魏霜这么做,是打心底觉得魏霜不会和自己兵戎相见,大不了就是在榻上同自己见一见。
“陛下,怎能如此冲动。”
果然,萧钰在急促的心跳声后,听见了魏霜故作深沉的叹声。
“朕五年前就已决定要封魏霜做皇后。”
为此,萧钰还托人找了五年的乾君孕子的药方,虽然中间出了些许差错,萧钰自己分化为了坤者,还被大逆不道的魏霜弄大了肚子。
但总归结局大差不差,他和魏霜有了皇嗣,封魏霜为后就可名正言顺。
萧钰也知晓,坤者只能被一位乾君标记,坤者被彻底标记后,身上的信香就只有自己和标记坤者的乾君可以闻见。
他刚分化后的那个早朝,底下的百官都闻见了他身上掺着魏霜酒意的桂香,而后在自己及冠宴后,他身上掺着酒意的桂香就消失了。
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被魏霜彻底标记过去快三月,肚子都大了,朝上都无人吱声。
那不就是在默声恭贺朕和魏霜大喜!
“……所以您当年是真的想让臣怀上龙嗣,而并非馋臣身子。”魏霜把怀里精打细算的萧钰又拢紧了些。
萧钰温水煮青蛙,最先煮熟的,便是魏霜。
“是啊,方才张太医给朕把脉时,朕还问了坤者能不能让乾君也怀上龙嗣。”萧钰说着说着一撇嘴,抱起手扭头,“不行就不行,张太医扎了朕好几针,以为朕癔症又犯了。”
萧钰说着,把看不见的针孔摆给魏霜看:“扎在这里,可疼。”
魏霜:“……”
魏霜怜惜地把萧钰整个人拢在胸前,抬袖盖住“娇滴滴”的脆弱萧钰。
“你还没谢恩呢。”萧钰余光瞥向被魏霜放在桌边的封后诏书,“魏霜虽然已经住在宫里了,但诏书明面上还是要送进将军府,所以朕特意给你复制了一份,让你高兴一下。”
魏霜哑然,他站起身,把萧钰往炕上放,但怀里赖着的萧钰小猫屁股还没落地,就已将责备的视线投了过来。
“朕让你谢恩,你放下朕干嘛?”
魏霜一本正经:“臣不得先将陛下置于高处,然后再跪地给陛下行三拜九叩大礼。”
“……错了,皇后,你该自称臣妾。”萧钰受完魏霜捉弄意味的大礼,得意地盘腿坐着,膝盖上方盖着张明黄的毯子。
“既是大喜之日,陛下可要臣妾侍寝?”魏霜站起身,俯身贴到萧钰耳边低声呢喃,“陛下该同臣妾圆房。”
萧钰抬手捂住发烫的面颊,往炕内侧缩了缩,两只裸露的赤足交错着搓动,眼底亮晶晶,满是期待,他别扭地扭过头。
“小崽子还没三个月,你轻一点。”
“臣妾遵命。”
萧钰身子一空,他又被魏霜拦腰抱在了怀里,魏霜稳稳地将萧钰抱上龙榻,不知从哪给自己扯来快红布。
“陛下该掀盖头了。”魏霜柔着声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