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是真崩不住。
于是,有一次我直接摇了摇头,点明:“他不会因此感到悲伤。”
因为他根本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自认这句话没任何问题,完全是阐明事实。
但被偶然路过的我哥听到后,事态急转而下。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褪下了半永久微笑面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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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光。
童磨看着坐在教室角落垂眼不言的妹妹,慢悠悠地走过去。
屈指敲了下我额头,唇角弯了起来:
“在想什么?”
室内无人,光线很好。
我平静地说:“我在想要不要说一件事?”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声音里含着笑:“说吧,我会听的。”
我看着他补充了一句:“可能会有点过分。”
他眉眼一挑,又笑了笑:“有多过分?”
我想了想后,认真道:“大概会过分到你想把我的头给拧下来。”
“……”
几秒后,他将左手放在我脑袋上:“这么过分?”
语气听不出情绪,有些散漫道:“那纱代为什么要说这么过分的话?”
我没有回答,而是指了下他的手,问:“你是已经忍不住了吗?”
我神色没有半点不自然,坦荡道:“那我还是不说了。”
“……”
童磨松松散散地开口:“我还挺好奇你能说出什么?”
我嗯了一声,认真看着他道:“你为什么来帝光?”
只是这个?
童磨兴致缺缺地收回手。
然后,下一秒。
面前的妹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开口道:
“转世后的你不是也一样什么都感受不到?”
“所以,我怎么样对你而言不是无所谓吗?”
童磨脸上的笑容淡了。
他要是没记错,她前世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次勉强算得上是意外,这次是故意吗?
“的确有些过分。”
童磨掀起眼皮,慢慢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