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意抬头:我
林羽晚察觉,长指和掌心盖住她的口鼻,压回她要说的话,云迟意诧异抬眸,林羽晚面无波澜,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动不动。
万顷云听说云迟意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回来了,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拍门:师姐,你在里面吗?
他是谁?林羽晚音色清越。
云迟意没回答,抬脚踹上他的胸口,把人踹到地上,她从床上滑下来,伸出双手:解开。
林羽晚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云迟意这才惊觉他不仅相貌长开了,个子也比她高出不少,一看就不好欺负了。
可以啊,师姐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迟意不假思索:好。
林羽晚抿唇:我还没说是什么。
云迟意说:晚晚,比起以后的事,眼前下的危机才最紧要。
又听到这个称呼,林羽晚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在云迟意以为他要反悔的下一刹那,他打了个响指,缚仙绳应声松开。
云迟意快步去开门,反手要把林羽晚关里面,林羽晚一只手抵住门,从她身后探出身。
人一出来,眼泪横流的万顷云哭声停住:师姐,我听说你浑身是血。
他拉着云迟意翻来覆去地看,确定她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伤痕:还好还好,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师尊肯定不会轻饶我。
云迟意把手抽回来,说:你果然自私,只顾着自己会不会挨骂。
万顷云双手不停地擦泪,委屈地说:不止骂,还会挨打的。
他抹完眼泪看到云迟意身后一言不发站着的清俊男子,脱口就问:师姐,这位道友是?
林羽晚视线凝视着云迟意的侧脸,想看看她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云迟意声音轻轻的:旧识。
一场师姐弟情谊在她嘴里轻飘飘化成这两个字,林羽晚眼帘抬都没抬,将双手背在身后。
他面前的云迟意忽然身子一斜,一手撑住栏杆,她手腕上再次闪现妖异的咒语,先前不曾在意,此刻顿时明白都是林羽晚在捣鬼。
云迟意见万顷云想扶她,挥手挡开:无妨,你下去要两间房,今夜我们在此休息。
万顷云从她这里拿了银两,忙不迭地跑下楼,夜里奔波找云迟意他又饿了,等会儿他还要吃一碗面。
客栈过道只剩下二人,云迟意转过身,举起手腕平静质问:这是何物?
师姐说的我不懂。林羽晚坦然的下楼样子仿佛罪魁祸首不是他。
云迟意视线跟随,这么晚了,他出门去哪儿?
她被折腾乏了,懒得跟去。
次日一早,无人坐在一起吃早点,也都是万顷云和司轻芜在动筷子,一旁几人端坐着抿了几口茶。
万顷云嘴里含着半个包子,忙前忙后为云迟意添茶倒水,一口一个师姐喊的亲切,为了不被云迟意撇下,再苦再累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