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过一面,我都拒绝了,你别多想。”
“好,我不多想。”
“闻葭,”他认真地唤她名字,把话题拉回来,“告诉我你对我的最后一个印象。”
她带着盈盈笑意,看着远处的烟花,偌大的天际边只有它独自在闪,“最后一个印象,是你很孤独。”
许邵廷站起来来来回回踱步的脚停了。
“为什么?”
闻葭没有回答。因为她看见那簇孤单的烟花旁,绽开了另一簇新的烟花。
两束光芒并立天际,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不过,我会陪着你的。”
“新年说的话,都要作数。”
“当然。”
她坐得身体有点僵了,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问他:“你是不是趁着吃年夜饭的间隙出来跟我打电话的?”
“嗯。”
“叔叔不说你?”
“他老婆在,劝得住。”
“我以后会不会也要这样劝你?”
“我不会变成他那样。”
两个人一问一答,几乎都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话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以后?”许邵廷慢慢重复道,一向沉静的眼底浮现波澜笑意。
“……”
“我们会有以后么?”
他问得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
如果是面对面,她应当已经咬住唇不去看他了,此时此刻,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脸埋起来,“我说错话了…”
她太自然地把自己代入了他的未来,代入了他们的五十岁、六十岁。想象得太远,似乎很不应该。
“为什么说错话了?”他漫不经心,继而一锤定音:
“我们会有以后。”
他语气很淡,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不容置疑的结果,甚至用不上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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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余见山在群里招呼大家出去放烟花,何令仪对这种活动没兴趣,在她自己房间里敷面膜,闻葭拉上于凯晴到一楼。
酒店前有一大块空地被腾出来,她们到时,周围已经站了剧组的一大堆人,热闹非凡。
宋彦霖也在,他穿得很薄,仿佛不怕冷,靠在那边玩手机,两个人肩并肩地擦过,他把她叫住,“闻葭。”
她不明所以地回望他。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她礼貌性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