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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廷少爷当惯了,从没伺候过人,唯独每次跟她之后,都显得非常有耐心,先是一阵细细安抚,见她彻底缓过来了,又亲自帮她清洁。
闻葭从头到尾都被抱着,脚不沾地,只管自己睡,被他伺候得舒服了,偶尔哼哼两声,再主动吻他一下,感谢他充满诚意的“服务意识”。
结束到现在,她睡了三个小时,自然醒来时,便看见许邵廷穿着睡袍坐在阳台的摇椅中,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指尖夹着支烟,已经燃过半截。
她坐在床上,迷蒙地眨眨眼,就见他消遣般地将烟送近唇边,吸了一口,再吐出,烟雾立刻就被寒风撕扯、稀释,融进一片苍茫的白色背景里。
雪仍旧纷飞,壁炉让室内暖意浓烈。
余光瞥见床上的动静,他朝卧室内望了一眼,又向电话里说了句什么,才挂断,但没直接进来,而是刻意等烟味散了,才回房间。
许邵廷抱着手臂,站在床边凝视她,神色中有一种欲望餍足之后的怠惰跟涣散,不似平常那么矜贵自持。
“醒了?”
嗓音也有点沙哑,不知道是因为烟还是因为其他。
闻葭拥着被子坐起来,有点撒起床气的意思,朝他张开双臂。
许邵廷笑了笑,依着她,坐回床上,将她半抱进自己怀里。
床上摆着碗热腾腾的汤,他端过,“喝喝看。”
“这是什么汤,”闻葭揉揉眼睛,“保胎汤,还是打胎汤?”
“……”
许邵廷沉默一下。
“我戴了,宝贝。”
“那这是什么汤?”她小声问。
“补身体的。”他往她嘴边喂。
“谁做的?”
“佣人。”
瑞士别墅的佣人也都是中国人,她有点警惕,“你怎么跟她们说的?”
“…我说你身体有点虚弱。”
“她们知道我是明星吗?”
“知道。”
闻葭环着他腰,把脸埋进他胸膛,咽呜了一声。
“现在怎么知道害羞了?刚才不是…”许邵廷低笑,故意没把话说完。
但是他也无法继续说了,他怕自己比她先把持不住。
闻葭被他喂着,喝完了一整碗汤,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
“你刚才睡了么?”
他摇头,“没有。”
“那你在做什么,抽事后烟。”
“在跟朋友打电话,他请我们去聚餐。”
“瑞士人么?”
许邵廷帮她撩了撩碎发,“嗯,就是我说跟我关系很好的那个,你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回绝。”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