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双腿分开,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体两侧,低头吻她颈窝,“怎么突然过来?”
“给你个惊喜。”
“不是因为想我?”
她反骨,不说想他,只说,“想─给你个惊喜。”
她想他,思念一刻也没停止过。见不到他的日子里,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每一秒都缓慢得让她心慌。
“确实很惊喜。”
灼热气息萦绕在她颈间,她身体痒,心脏也痒,听见他问:
“所以从不回我消息开始,就已经在飞机上了,是吗?”
闻葭点点头,在他面前变得很容易委屈,“飞机坐得我头好痛。”
“你说想我,我可以回去见你,为什么要自己来?”
“不想打扰你工作。”
许邵廷挑逗着她,“这不是理由。”
“…我也想勇敢一下。”
许邵廷吻她脸颊,欣慰地嗯了声,“很勇敢。”
民航客机不像私人飞机,霖州出发,没有直达瑞士的航班,她先抵达开罗,好死不死,刚落地钱包就在机场被偷了,好在她聪明地将卡跟现金分了数个地方放,不至于损失巨大。
在开罗整顿休息了一番,继而登上第二班飞机,原以为能够顺利抵达苏黎世了,又被乘务组告知由于天气,飞机暂时无法起飞,在密闭的空间内等待是很焦躁煎熬的,人心浮躁,骂声不断,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偏偏机组也无法告知确切的起飞时间,最后,整个机组在原地折磨地待命了将近四个小时才正式起飞。
最近一趟航班的头等舱商务舱均售罄,她在两趟经济舱中被憋闷了将近24个小时,腿伸不直,身体也舒展不开,只能可怜地跟u型枕相依为命。
坐到最后骨头也痛,还有邻座聒噪的小孩,吵得她精神衰弱,她好几次萌生出一拳把自己打晕睡过去一了百了的想法。
飞机餐吃着味同嚼蜡,她又饿得不行,忍住反胃的欲望,死命往嘴里塞。
一波三折终于下了飞机,尽管林佑哲发给她的攻略很周全,然而实际情况比她想的还要坎坷。
电话卡太小,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好在机场就能买,以为抓到救命稻草了,对方的徳式英语叽里呱啦的又让她听不懂。
好不容易换上卡,信号时断时续,连上了,却连个消息也发不出去。
又因为出发得匆忙,外币也没换,准备在机场用现金换点瑞士法郎,没看汇率手续费,被坑了一大笔。
她咽下委屈,对这些只字不提,只说:“你该给林佑哲发奖金,”她微微仰起头,承受他的吻,“签证是他帮我办的,机票是他帮我订的,酒店也是,公司地址也是他告诉我的,还帮我安排了司机,如果没有他,我连入境都困难。”
“还有这块工牌,也是他给我的。”
许邵廷停住吻,去看她胸前那快牌子,名字那一栏,刻着一个明晃晃的chloe。
他无奈地笑,“你们两个瞒得很好。”
林佑哲也许是第一次犯这种欺君之罪,被闻葭软磨硬泡请求了好久,才答应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