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赵钦平未同老侯爷躬身行礼,直言不讳道:“铭良如今已经调任回京,不日便要在刑部上任。”
&esp;&esp;“之前因为铭良在荣州,迁府太过不便,两边都需要人打点。”
&esp;&esp;“如今他长留在京,也该合计一番迁府的事宜了。”
&esp;&esp;“此前我与刑部尚书闲聊时,听他提过城东留有好几处空着的宅邸,近日若是无事的话,你正好与弟妹多去瞧瞧,也好早日定下来。”
&esp;&esp;谈及最后一句话时,赵钦平是直接看着许铭良说的。
&esp;&esp;言语十分清晰,他的态度也很是笃定,不似在同许家人商量迁府的事。
&esp;&esp;听到迁府二字,许铭良蓦然攥紧双拳。
&esp;&esp;即便在赵钦平出言留下太夫人时,他心下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却也没想到会是这件事。
&esp;&esp;许铭良尚且还知要收敛着情绪,许周氏闻言满是震惊,脱口而出道:“侯爷的意思是想与我们分家?”
&esp;&esp;昨日许锦湘入狱一事对许周氏而言已然是不小的打击,可她没想到的是赵钦平竟然会突然提出这件事。
&esp;&esp;教人措手不及。
&esp;&esp;许铭良在侯府都住了有二十多年,而她嫁给许铭良也有十六年。
&esp;&esp;都这么长时间了,赵钦平怎么还会提出分家的事。
&esp;&esp;亲耳听到自家父亲说要让许家迁府一事,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赵琼华难免也有几分震惊,却又很快平复下来。
&esp;&esp;许家在侯府住了这么多年,好事坏事都做尽。
&esp;&esp;如今时机已然成熟,确实没有再让他们留在府中、再让他们下手的道理。
&esp;&esp;不过在听到许周氏的话后,赵琼华轻笑,“婶娘说笑了,自然是谈不上分家的。”
&esp;&esp;“那就好。”
&esp;&esp;许周氏闻言长舒一口气,可还没等她真正放松下来时,赵琼华便又在她心上补了一刀。
&esp;&esp;“许叔叔与父亲并非亲兄弟,何来分家一说?”
&esp;&esp;“只是迁府而已,婶娘别紧张。”
&esp;&esp;镇宁侯府姓赵,与他许家又有何干系。
&esp;&esp;许周氏搬出去时难不成还想分走她镇宁侯府一半的家产不成?
&esp;&esp;“郡主是何意思?”
&esp;&esp;难不成是想让他们净身出户吗?
&esp;&esp;这不可能。
&esp;&esp;许周氏一时太过震惊,不留神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esp;&esp;“净身出户倒不至于,婶娘不用这般自己吓自己。”赵琼华了解许周氏的习性,知她是惦记着侯府的诸多铺子地契。
&esp;&esp;自她娘亲走后,许周氏少说也接管了侯府七八年的公中。
&esp;&esp;侯府中有什么好的铺子地契甚至是珍贵宝物,她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esp;&esp;而镇宁侯声名在外,亦不是许铭良能轻易得到的权位。
&esp;&esp;乍然让她迁府,她定然是万般舍不得。
&esp;&esp;索性在许周氏开口之前,赵琼华就先一步将话接过来,“这么多年婶娘替侯府打点着公中,也是有几分劳苦在身的。”
&esp;&esp;“许家借住在侯府这么多年,即便许锦湘不顾念赵许两家的情谊,可我们不会做过河拆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