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期听后?,酸涩之余竟有些想?笑,他把红绳重新带在小妖怪的纤细的手腕上,捏了捏那只?的小手,在小妖怪要抽手时才松开。
“乖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那你……亲亲我。”证明一下。
“……”
“以前阿七都有亲。”乌行简不是不知道。
“乖崽,你现在是人,人和人不能随便亲。”
少年不解,泪眼朦胧地追问:“人可以随便亲小猫?”
“……”
许归期无言以对,他轻轻吻了吻少年的额头,顺手拭去行简眼角的泪水,“行简,不哭了,好不好?”
少年泪眼汪汪地抬头央求:“再亲一下才会好。”
许归期从善如流,又碰了下。
等到少年抱着他睡下,他才缓过来劲,思?考自己?该不该来。
算了,都过来了。
只?碰了两?下额头,应该没事?。
——
枕头被毛茸茸的猫猫头供起,乌行简叼走香囊,光着脚跑去桌边找之前的小树枝。
许归期一早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他半眯着眼,假装未醒,看?着小妖怪光溜溜的在屋里忙。
很少见。
乌行简把东西藏好,在床边晃了会脚,躺到人身侧,用鼻尖蹭蹭人:“阿七,起床,天?已经亮了。”
少年身上带着浅浅的,暖融融的热气,挨的又近,呼吸几?乎要扑到许归期脸上。
许归期不敢睁开眼,太近了,像小热源,烤的他心慌意乱。
人有呼吸。乌行简放心地拿平板,调低音量,玩小游戏。
两?关结束,许归期装作刚醒的样子,摸手机。
在刚刚假睡的时间,他大悟彻悟。
这几?天?的心路历程像过山车,高一下低一下,不打招呼地折腾他。
他像是在钻牛尖,把自己?牢牢困死在胡同道。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和行简拉开距离,但行简的行为没有分寸,这些行为放在小动物身上再普通不过。
比如小猫日常的亲亲,蹭蹭……在行简眼里不过是证明他们很要好,这里面没有夹杂过多的感情。同样,他口中的喜欢恐怕也是。
许归期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复杂的感情,明明他很不在乎这些。
靠,好难,比高数都难。
他真的要听何西岭的建议,刷刷历年高考题缓解压力。
想?想?都累死了。
许归期把“吃口小猫”的账号名改为“行简owo”。
“行简,今天?我们去买衣服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