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
教练退场,球员们便没了拘束,纷纷讨论起来。
“全部是初中生哦。”
“吓我一跳,还以为我要滚了呢。”
“你昨天不是还说…”
“那个…就抱怨几句你还当真啊。”
“看看这个阵容,绝对能出线。”
“对,而且我们也绝对没有选上的希望了。哈。”
幸村欣慰的是,立海大没有人被淘汰。丸井和木手似乎越来越好,洗牌战中跃升到铜7——双打不像单打这么卷。加上单转双的,现在集训营总共才14对双打。
单打有43人。初中生分布很均匀,手冢银6,越前银5,迹部银4,真田银3。
白石银1,他今天才得到这枚徽章,而小金,始终没能得到一场胜利。
斋藤对弱者似乎有特别的“险恶用心”,他从最强者让他们一个一个挑战,安排的目标价值越来越小,而他们,一直赢不了。那股焦急和自我怀疑,是白石打网球以来从未有过的。相信小金也是。
他们的自信心,温水煮青蛙般地被摧毁了。
“呜呜呜…呜——白石,我不想走……”白石提着远山的行礼,一直把他送到车边上。
“小金,回去好好练习,知道吗?”
“呜呜……”远山一直用手臂挡着眼睛,他哭了一路。很不甘心,越前能有徽章,他却没有。原来他这么弱…这么不值一提。
滚动的车轮扬起飞尘,散向耐脏的裤腿,发动机的开启淹没了车上的声音,白石远远地望着小面包车远去。上面载着一个人的哭泣和两个人的沉默。
就这么没人在意地退场了。
白石想。
真残酷啊。
晚课,斋藤找了白石谈心。
“是不是心情有些糟糕呢?”壶里的开水向上涌出一串气泡,斋藤拿出瓷杯,为白石倒了一杯茶。
“不……”
“是因为远山君被淘汰吧?”斋藤放松地坐在他的右侧,侧对桌子倚着胳膊。
白石想,也许不是。他有过这样的预料,所以不惊讶。只是……
“可能,感到了压力吧?”他不喜欢。
斋藤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笑,“白石君觉得,我们为什么淘汰远山君呢?”
“我不知道。”白石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话,“小金…远山君很踊跃,对于比赛,对于对手,都是很积极的。他对网球那么热爱。我不明白,监督为什么要淘汰他。如果是这样,当初又为什么征召他呢?”
斋藤默默地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