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裴临一顿算他脾气好。
现在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这种似乎被威胁到人身安全的举动,他应该放鞭炮庆祝一下吗?
不说正常人,不正常人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
“这关我在不在意你什么事?”
“你和我待在一起不高兴,难道不是不在意我?”
裴临故意俯身凑近季禾耳边,话里话外的酸味快溢出来。
裴临这样无理取闹不是一次两次了,季禾一字一句道:“我不在意的话,我现在就该去跳海。”
死也不被折辱。
虽然季禾自己不觉得被锁着有什么大不了。
但按正常思维来看,一个人被用链子拴着,他大概会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精神遭到了践踏。
所以多是以死明志。
季禾例行哄人:“你别闹了,裴临,我的面还没好,我饿了。”
裴临激起他的情绪,简直易如反掌,他以前都不知道他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还会去了解他们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裴临懂得适可而止,他也不想遭人厌恶。
他亲亲季禾额头:“马上。”
季禾晃了晃手上的链子,脚步拖沓回卧室了。
裴临很快就把面端了上来。
做的很简单,鸡蛋面点缀着葱花,家常饭,很有食欲。
季禾确实饿了,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始吃。
裴临坐在旁边,把季禾脚上的链子挽在手上。
扯一下,铃铛动一下,响一声。
他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季禾烦不胜烦:“你有完没完?”
裴临闻言,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链身,抬眸时带着笑意:“我当初就觉得你的脚踝适合戴个铃铛……”
裴临拇指在季禾脚踝处碾了碾,动作神情间带着漫不经心的狎昵:“很……涩……”
季禾吃进嘴里的面条不上不下,他抬脚踢在裴临胸膛上:“闭嘴。”
裴临顺势扣住他脚踝,任由力道落在自己身上。
他伸手故意去拨弄上面的铃铛,响个不停。
季禾被晃的七上八下,吃饭都不得安生。
“你做什么?”
季禾想收回腿,可裴临紧紧压着,收不回来,脚就这么搭在裴临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