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抬手敲了敲门:“裴总,季先生到了。”
“请进。”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不似季禾平时听到的轻佻恶劣,现在的裴临极为正经。
他推开门进去:“裴临,这次……”
“咚——”刚说了两个字,季禾猛地被一股重力拖进去,按在墙上。
耳边是裴临咬牙切齿的声音:“江叙怎么会来?给我找晦气?”
季禾自然知道裴临生气的点在哪儿,有一句话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裴临大概就是现在这个状态。
“抱歉,江先生要求我带着他学习,一时半会儿摆脱不了。”
季禾出言解释。
他觉得有必要给生气的男人顺一顺毛。
“我见到他犯恶心,你用什么补偿我?”
季禾对他这句话已经免疫了。
补偿,无非就是肉偿。
裴临无时无刻都在惦记着他。
一天除了这些,他都不会想点别的东西吗?
“稻草人……”裴临粘粘稠稠的喊他:“别装死,你把你老公带到我面前……”
“故意挑衅?”
季禾:“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裴临挑眉:“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那个心思?”
可就算江叙有那个心思,他也没有资格和他争。
季禾反驳:“他怎么会有?他都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后面的话渐渐消音。
他意识到自己被裴临带偏了。
哪存在什么挑衅?
说句现实一点的话,江叙对上裴临,那叫捉奸,毕竟他们还没有离婚。
而裴临对他一个有夫之夫穷追猛打,他对江叙才是挑衅。
季禾再一次庆幸他做出和江叙离婚这个决定。
十分明智。
如若不然,只要和江叙这层关系还在,他就永远是个道德败坏,没有底线的人。
因为他摆脱不了裴临,还是江叙的合法伴侣。
一直这样,那样他大概会疯的。
就算是因为中药才和裴临滚了床单,季禾也是觉得这是件极其缺德的事。
这是对“婚姻”这个词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