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走过去探他的额头,不用量,的确是发烧了。
只是还没有很烫,只是低烧,吃点药应该就好了。
季禾拿了一张毯子出来,盖在他身上。
冰箱里有他用来做甜饮的冰,季禾铲了一铲出来,用毛巾包起来,放到裴临额头。
男人下半张脸全都埋在抱枕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季禾怕他被捂死,伸手把抱枕抽出来,把人扶起来靠沙发上。
泡好的药还泛着氤氲的雾气,季禾吹了吹,觉得温度差不多了,凑到裴临嘴边。
裴临看了一眼,眉心隐晦的皱起来,接过来一口闷。
见他喝了药,季禾语带责怪:“以后深寒露重,不许过来找我。”
这样,就像他成了罪魁祸首一样。
裴临掀起眼帘,把杯子扔在桌上,滚了老远。
喝了药,他看起来又活过来了,就像之前的低迷是幻觉。
靠在季禾肩上,语气慵懒而清晰:“热了……”
“就能来找你吗?”
季禾:“……”
嘴骚不要脸的标签,已经在裴临身上贴着揭不下来了。
裴临看着季禾略微木着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他把脸埋在季禾后脖颈,深吸一口气,开口:“冬天了,有点冷。”
说话间,不止呼吸,开合的嘴唇也不时碰到季禾的皮肤。
他本人就体热,还发着烧,像一个燃着熊熊烈火的大火炉。
季禾绷直身体,不敢动弹:“你要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裴临最后吸了一口,像瘾君子。
最后撇开脸:“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他的头都没那么疼了。
季禾木木开口:“只是一些花茶的味道。”
他觉得裴临想咬他的脖子。
“不是。”裴临笃定开口:“比花茶好闻。”
“我给你送了领带,礼尚往来,你能送我点什么?”
季禾:“你想要什么?”
“直说吗?”裴临接着开口,语调拉长,尾音上扬:“我想要……”
“你。”
“……”太过糟糕。
那天在床上,裴临也是这样说的。
一声一声恶趣味的问他,要他的是谁?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