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禾面色惊变,挣扎着要走:“你个疯子,放开我!”
“哗啦”一声闷响,阮府大门打开,灵蝶带着侍女在门口等候。
自阮今禾嫁入东宫,殷珩便把灵蝶调派至此,做宅院管家,保持屋舍整洁。
因此待殷珩一脚踹开厢房大门时,扑鼻而来的是竹叶清香,带着些雨水侵袭过后的湿气,沾在肌肤上粘稠不已。
她被放在贵妃榻上,桌旁窗户还大开着,细微的风灌入屋内。
阮今禾看到自已凉飕飕的袖口,不愉道:“我身上这件是宫服,你不顾后果随意划拉,袖口破损至此,仪容有缺,明日请安之时,母后定会问责我。”
他眸色微凝:“你明日不用请安。至于衣裳,孤让金灿给你重做一件。”
“什么意思?”她心口一震,诧异看他:“你今日不回宫了?”
他净了净手,拢住她的脸颊:“孤不过是连续两日追问你身体如何,你就不耐烦地让侍女锁了殿门。你对孤的耐心就不能多一些?”
她慌忙找借口:“我前几日身子不爽利,睡得不安分,怕搅扰到殿下安宁,才让婢女锁门。你近日本就事务繁忙,所以……”
“所以你视孤为空气,当孤不存在?”
阮今禾表情不自然:“”我那是为了替皇妹筛选驸马,让母后能放心。更何况,我与柳编修也没说上几句话,不过是划了船而已。”
他掐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相望,与那双森然的眸子相对:“夫人难道还有遗憾,没能与他发生些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殷珩表情阴骛,声色冰凉“孤没回宫,你连个口信都不递来。作为东宫太子妃,不关心孤的饮食起居,不把孤的话放在心上,这就是你遵循的皇室体统?”
阮今禾被他质问得说不出来。
她的确没主动关心过他,确切地说,是想都没想过。
他冷笑:“不说话,是孤猜中了你的心思。”
他的笑容太讽刺,让阮今禾头皮发麻,亦忍不住回呛:“你若因我与柳编修泛舟而恼怒至此,那你大可以去和前未婚妻泛舟游湖、花前月下。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有半点怨言,我还能在晴湖边替你们鼓掌叫好。”
“阮今禾,你要不要听听自已在说什么!”
他的脸色骤然乌青,头顶气得能泛出烟雾来,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
“唔……”
余下言语被零碎的吻尽数吞没,滔天怒火化作唇齿间的碰撞,殷珩气得牙痒,恨不能将身下之人拆吃入腹,让她再不能说一句忤逆之言。
喘息空档间,阮今禾嘤咛着:“殷珩,你过分!”
殷珩俯下身去,丝毫不管她。
谁能有她更过分,更能折磨他的心智。
掐着她腰间的手,猛得一用力。
“你……”阮今禾再使不上劲,化作柔软浮萍,任由他把控。
天空忽而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了下来,为窗户添上了一道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