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中宫人说,京中春闱将近,或许是在忙这个。
只是,转头阮进玉就得到了一个新消息,此次春闱,由摄政王负责。
严掺回京之后,先帝时期势力尽数划归他手。
阮进玉听说,他与贤王走的甚近。或许如果新帝是贤王,严掺根本就不会回宫。
他心中的站队,很是分明。
从始至终,他的君王,只有一位。这一位,决然不是严堰。
正是因为如此阮进玉才不知道严堰是怎么想的,还真放任了他在朝中揽权。
皇帝从后宫回来,到锁铜院时阮进玉此刻在院中看天。
锁铜院里头也有一潭小池,不过与钿落园的不能比。规格小很多。
严堰走到他身侧来,很自然低身去握他手,“怎么不进屋。”
“我刚回来没多久。”阮进玉没回头,依旧看着前方。
“难怪手这般凉。”严堰说着将他手往自己这边拉,一整个握住。
阮进玉回身来,“见了摄政王一面。”
“嗯?”严堰垂着头,抬起眼,“做了什么?”
“你带我参朝,不废我官职,也不要我的命。是因为不介意我坏了你的事吗?”阮进玉忽然又提起这个。
“你是想问什么?”严堰盯着他。
阮进玉这才把手往回收,“沈长郎。我才知道,他被罚鞭刑,如今还在家中出不了门。”
从那日之后,他与他近乎整日待在一起。除此之外外头什么事都不知道。
严堰又是一笑,这一笑同以往都不一样。带着点劲的气,一股气扬到眉上,“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他一命?”
像是被气笑的。
阮进玉心中莫大愁,他拧着眉,“这些应该算在我头上。”
事是他干的,沈长郎什么都不知道。
那日求助于沈长郎,实属事情发生的突然,原本的计划不能得以实施,才
面前的人好像生气了,那股子狠恶的再次爬上眼眸。皇帝一把扯过他往后缩的胳膊,将人往屋里带。
悬殊的各种因素使他毫无办法。
直到屋子大门被人重重摔上。
他将他抵在墙上,手掌压着他的胳膊,恶狠狠的低着眸子看他,“算?你可觉你同我算得清?”
“你这么不想他出事当时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他说:“为了对付我,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你说,是他活该还是你活该?”
阮进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下不得,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唇一句话说不出。
他没想到皇帝反应这么大,凶神恶煞的势头第一次对准他,确实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