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哼了声,声音愉快:“找到了。”
楼月好奇地要死,不敢睁开眼,恨不得头顶再长出一双眼睛。
赵应东把手机放在楼月耳边,“你听听。”
扬声器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楼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
‘睡着了?’
‘嗯。’
‘还困吗?’
‘还好。’
……
”
楼月听出来这是什么了。
赵应东听了一万遍还是会认真地听第一万零一遍。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的声音混杂着扬声器里略微失真的声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录音。”
“我从没有想过要和别人分享。”
赵应东关掉了手机,“但是现在情况比较特别,你得帮帮我。”
终于要回到主线了,楼月觉得嘴唇很干,从心底散发出一种焦灼,从喉管里蔓延开,出口部位却被赵应东用手掌堵着。
她很想舔一舔嘴唇。
楼月咬紧牙关,等着他的求助。
“这个忙,只有你能帮得了。”
赵应东把自己的手机随手扔到后座上,不像他说的那样,要给她录像。
只不过借了个幌子,再折磨她一番。
“你能告诉我,六月十四号,发生什么事了吗?”赵应东凝视着这张让他爱恨交加的脸,“六月十四号,早上九点二十三。”
楼月的下半张脸终于重获自由,生理本能驱使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她还是觉得很渴。
渴到多呼吸一口空气,她的五脏六腑都风化一分。
她只记得今年六月份,她向赵应东提过分手。
她早就忘了那是几号,只记得自己一夜没睡,在冲动之下,给他发送了分手通知。
这种温和的手段自然是没有成功实现她的目的。
“你告诉我,我就放你下车。”
楼月抿起嘴巴,舌尖在唇边摩擦,唇口紧闭,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在负隅顽抗,也知道赵应东其实拿她没有办法。
他扣住她的眼睛,掌心的温度就此刻楼月胸口那团灼热一样烫。
就这么僵持了差不多十分钟,楼月弱弱地喊了声“哥”,只肯说这一个字。
赵应东叹了口气,在她脸上流连许久,最终还是移开了自己的手。
“算了。”他把两人的椅背调整过来,又帮楼月解开安全带,“你能帮的地方还有很多,这个帮不了换下一个。”
他把她的脑袋掰过来,用食指扒开楼月的眼皮,迫使她不得不看着他的脸。
“你不可能永远都用这一招对我。”他很认真地说:“用得越多,效果越弱,你也要学学田忌赛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