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东在路上也没有说话,他往常总会说些无厘头的话来逗她,有时会特地聊朋友的糗事。
楼月也心事重重的样子。
回家后,先是补充体力,吃了点夜宵,两个人又重聚台灯下。
楼月习惯性地说:“把你今天不会的题拿出来吧。”
赵应东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长吁短叹地把自己的错题本交给她,反倒说:“你先写自己的作业吧,写完再解决这个。”
他很少会拒绝她,楼月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安,难道她才冒出苗头的小心思就被他发现了?
她表情很纠结,点点头,两人沉默地做着各自的作业。
本来她今天晚自习全用来发呆了,作业确实没有写多少。
楼月写题的时候很认真,不会胡思乱想,写着写着就展开了眉头,脸上都是对数学题的求索。
一时间,房间里都是书本翻页和笔尖摩擦的声音。
写完各自的作业后,楼月没提起要再看看赵应东的错题本,赵应东也没说,两人默契地回到个子卧室收拾东西洗澡。
楼月在花洒下揉着脑袋,祈求自己就地变成一只乌龟,不用面对接下来的窘境。
她磨磨蹭蹭洗了很久,洗完出来,赵应东就进去了。
楼月蹲在台子上,看着发尾的水珠在水泥地面上洇开,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她掏出手机,本来想登上企鹅号看看,但处于逃避心理,只是点开了相册。
这里存着她或者他拍的许多照片,有楼月趴在桌上睡着,嘴角露出不明液体的照片,也有赵应东拍球,篮球砸到他脚趾,他抱脚哀嚎的照片。
看着看着,她的心情就放松了许多。
赵应东洗完澡,走到楼月身后,就一低头就看到她对着自己的丑照大笑。
把毛巾丢到她脑袋上,抬腿踹了踹她的屁股,“还看?”
楼月直起腰,把手机塞到睡衣下,贴着肚子。
赵应东从旁边搬来凳子,让楼月坐在上面,又站在她身后,用干毛巾替她擦头发。
“今天赵老师和我说,楼月是不是要转来文科班和她哥同甘共苦了,不然也不会再物理课上看政治笔记。”
楼月默默听着。
“我说,楼月一点都不喜欢背书,不可能来文科班的,她就是可怜笨蛋。”
“她在一班呆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来学文呢,学霸总是理解不了学渣,为什么这个还能不懂,所以自己亲自上手试一试。”
“上次考试失误,只是因为她生理期没吃药,又粗心了一点,下次肯定不会这样的。”
赵应东
声音低沉又和缓,就像他替她擦头发的力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