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快松手,别吓到阿姊。”
“我怎么可能吓到平芜,要吓也是你吓到她,不然平芜怎么可能大晚上……”
阮烛筠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明春山直接打断:
“阮烛筠!”
阮烛筠未出口的话刹那顿住。
明春山的声音里戾气太重,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都要当场撕了她一样。
她又想起那把砸到毛溪青头上的长枪,所以她闭了嘴,转头看明春山。
同样愣怔的还有夏平芜。
她虽然并不认识面前攥着她的手腕的人,但她更不认识这样的明春山——
沉着眉的,满目阴狠的,蕴着怒气的一双眸子。
明春山平了气息,将阮烛筠往后拉了拉,尽力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和缓:
“平芜她……记不得了。
“她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新生入学的那一天,那个时候,你们还没正式成为舍友。”
阮烛筠。
舍友。
夏平芜想起来了,她看向阮烛筠,语气里含着试探:
“你是……阮烛筠?
“我记得,你来学校的车次延误了,所以我们没能在开学的时候就见到面。”
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已经将一切都明了了。
阮烛筠愣愣地看了看夏平芜,而后手臂一甩,直接往明春山的脸上就要砸过去:
“明春山!天杀的你到底对我家平芜做什么了?!”
明春山只顾着要把阮烛筠拉走,根本没料到阮烛筠会向她动手,被阮烛筠借着这股力道牢牢地砸上了鼻梁,痛得她差点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但碍于夏平芜还在,她只得抽出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试图牵制住阮烛筠的动作,嘴里还不忘解释:
“阮烛筠你发什么疯!我昨天还回家的时候阿姊就已经失忆了!”
阮烛筠当然不信,什么凭空失忆,之前状态都好到可以下床去地牢救人了——
肯定是因为明春山回来的时候一身乌七八糟的异能残留,影响到平芜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合理,阮烛筠抡起拳头,便要直接往明春山的眼睛上砸:
“你还敢跟我撒谎!你别以为平芜现在没人护着了,就被你一个人拿捏了!”
!!!
眼前的变故实在发生得太快,夏平芜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下意识飞奔了出来。
她当即伸出手去扯开两方,但不知道是不是两边都下了大劲的原因,这一扯非但没扯开,差点让夏平芜也没站稳。
夏平芜一个踉跄往后连退了几步,好不容易靠着椅子才稳住身形,面前的两人瞬间停止了攻势,一个接一个地喊她:
“阿姊,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