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谬赞了,那就是我们侧福晋种出辣椒的菜园子。”小福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谦虚地道。
“满园生意、硕果累累,实在让人羡慕啊!”钮钴禄氏赞叹地道。
“都是主子喜欢罢了。”小福子这样道。
心里却道,自家主子的喜好虽然与其他女眷有些不同,但是,就看这满园生意、生机勃勃,谁又能说不好呢?
要不然爷也不会经常过来,也不会每次过来都要在这院子里逛一逛、坐一坐,可见爷也是喜欢的!
“侧福晋的喜好与寻常女子不同,大抵也只有侧福晋这样的女子,才能做出发现牛痘、培育辣椒这样大利百姓的事吧?实在令我心生憧憬。”钮钴禄氏一脸佩服的表情。
“奴才多谢格格对我们主子的称赞了。”小福子脸上挂着一脸与有荣焉的笑,仿佛被夸的人是他自己般。
“妹妹见过宋姐姐。”见宋玉瑶出来,坐在厅里的钮钴禄氏连忙起身行礼道。
“劳妹妹久侯了。”宋玉瑶看了一眼钮钴禄氏,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淡地道。
“妹妹在闺阁中时便曾听闻姐姐发现牛痘、改良番椒的名声,早就对姐姐向往已久,今日贸然来访,还望姐姐勿怪。”钮钴禄氏眼神带着钦佩,看起来像是对宋玉瑶神往已久。
宋玉瑶只是道:“都是侥幸罢了。”
她并没因为听到这般恭维的话,就像一般人那样脸上会露出得意,也没因为钮钴禄氏这话对她更亲近几分。
钮钴禄心下不禁有几分失望,果然就像之前打听到的那样,这位侧福晋性子温和而冷淡,不容易亲近。
“妹妹在家时,也颇喜欢莳花弄草,院子里也有一棵桃树……”结合钮钴禄家打听到的消息,结合刚才在院子里所见,钮钴禄氏已经大致可以判断出这位宁侧福晋是个莳花弄草的了,所以,为投其所好,便就这个话题开始试着用宋玉瑶闲聊起来。
“妹妹既然喜欢,在院子里也可以种些,爷和福晋并不是严苛的人,自然不会不允我们的正常喜好……”因为想要观察钮钴禄氏,宋玉瑶就也有一搭没一塔的与钮钴禄氏配合着闲聊。
“主子,钮钴禄格格去了悠然居。”素琴小心地向福晋禀报道。
“呵……”福晋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连刚刚入府的新格格都知道,咱们这雍郡王后院里该拜哪尊佛!”
“主子,您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呢?您才是爷的嫡福晋,侧福晋再怎么样,也只是侧室而已,能和爷名正言顺站在一起的人只有您。”素琴安慰道,她是知道自家主子想听什么话的。
福晋闻言心里好受了些,嘴里喃喃道:“宋氏就算在府里比我这个福晋都得势又如何?皇阿玛和娘娘名正言顺的儿媳只是我,在外冠着雍郡王福晋这个名头的只有我,胤禛名正言顺的妻子只是我,百年之后能和胤禛合葬的也只是我……”
“主子,难道要看着钮钴禄格格投靠侧福晋吗?”等福晋情绪平静了之后,素琴才开口道。
福晋闻言却笑了,反问道:“宋氏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收下钮钴禄氏?”
素琴若有所思,问道:“也是,钮钴禄氏似乎并不能带给侧福晋什么东西,反而对侧福晋是一种威胁。”
“而且,宋氏这人,原先看着老实,后来看着,又有些清高,虽然本福晋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不得不说,整个后院里,可能她才是对爷用情最深的一个,她会帮钮钴禄氏得宠才怪!”福晋神色有些复杂地道。
“那看来钮钴禄格格是注定是失败而归了。之后,她若是想投效,福晋还打算用她吗?奴婢觉得,这钮钴禄格格不像个安分的。”素琴道。
“不安分才好呢,要是安分了,那怎么和宋氏斗?本福晋也不需要她安分。”福晋意味深长地道。
“福晋是想扶
持钮钴禄格格打压侧福晋?钮钴禄格格能生下阿哥吗?“素琴有些不太看好。
“反正劝爷雨露均沾,也是本福晋该做的,至于她能不能生下阿哥,就看她有没有这个福气了,本福晋又不是只有她一人可用。”福晋淡淡地道。
不管怎么样,坐在嫡福晋这个位置上,她终归还是有些权利的。
“主子,您今日怎么与钮钴禄格格聊了这么久,是想把她收为己用吗?”钮钴禄氏走后,小兰有些不解地道。
“并非如此,不过是觉得这位格格挺有意思的,便见见罢了。这位格格可不是个能长期屈居人下的。”宋玉瑶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