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苏云不敢置信。
萧衔蝉停笔,满意地端详墙上的字,她侧身问道:“如何?”
只见墙上写下几个墨字——
莪噈媞伱の劫,噵吢誶殤唄!
老头瞳孔剧震,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襟,喉间挤出气音:“这、这字……”
这几个字一笔一画方大端正,只能说写得清楚工整,但……这不是书法吧?
“你就说这些字单个拎出来,你能’识其形‘吗?”
老头很老实地摇头。
“那这些字组合在一起,你能’感其神‘吗?”
老头踟蹰良久,终于还是老实地点头。
“即便不能识其形,观者亦能感其神,这不是完美符合你的要求么?”
萧衔蝉理直气壮,以手拍墙,将墙灰震得簌簌掉落。
“可、可是……我、你、他……”
老头结巴起来,在两仪境住了近千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快道心破碎了。
“前辈息怒……”苏云怕老头生气,连忙劝阻。
萧衔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会吧,不会吧,堂堂明元君两仪境里的老前辈不会不认账吧?”
苏云心惊胆战地悄悄看了眼书棚前的老前辈,只见他好像快自燃了。
“啪嗒”一声,一本小册子被老头砸在萧衔蝉头上,他悲愤道:“赶紧拿着你要的东西,呱——”
声如杜鹃泣血,老头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索凄凉。
萧衔蝉捡起小册子,自言自语:“家人们谁懂啊,这是什么神仙老前辈啊,后悔没有早点遇到,遇到您我真是积了大德了!”
正气得浑身打摆子的老头:……遇到你我可缺了大德了!
苏云的喉咙滚动一下,从未想到还有这种解题思路。
萧衔蝉拿着从老前辈手里取到的通关道具,并不着急查看,她现在地处一座小城之外,小城的大门上挂着一只褪色的牌匾,隐约可见“鸟”字,从倒塌了一半的城墙翻过去,黄土小路两侧是一大片油菜花田,远处零零落落散着几座低矮的茅草屋。
风一吹,整片油菜花田便哗啦啦地摇晃起来,苏云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跟着萧衔蝉同行,两侧油菜花金灿灿的,像撒了一桶金子,只他无心欣赏田园野趣,一味地施法保持衣摆和鞋底不会沾到一粒尘土。
走了大概一刻钟,萧衔蝉慢悠悠开口:“不知苏道友是哪门哪派的高徒?”
苏云不急不躁,行了个拱手礼:“在下无门无派,一介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