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吹的骨笛?”
那黑衣人轻嗤一声:“倒是好雅致,还奏上曲了。”
“什么事?”
裴牧并不应她的话,只又问了一遍。
“有人给你带的信。”
那黑衣人抬起两指,手腕一转,手中的信封便如飞刃一般,直直朝裴牧这边过来。
裴牧也并两指,抬手接过,便要拆开。那人却打断道:“小心有诈。”
裴牧撕信的动作一顿,指尖摩挲了一圈信封,才道:“他手里有我需要的。”
“与虎谋皮。”
黑衣人冷哼一声,又道:“你的剑找回来了。”
裴牧蹙眉,情绪多了几分牵动:“你怎么知道?”
“碰巧听见,有个傻子愣说是你的故人。”
“看来,你们真的认识?”
裴牧不作声,借着月光看罢那信,又忍不住蹙眉看了一眼月亮。
正有浮云略过,挡住大半清晖,夜色朦朦胧胧。
裴牧转身离开,刚推开房门,那黑衣人便笑道:“在屋里的就是他吧。”
裴牧迈步的动作一顿,而后立刻如常,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次日,江清淮一脸懵逼地睁开眼睛。
还没坐起身,裴牧已经凑到他身旁:“清淮,难受吗?”
“啊?”江清淮看着裴牧一张帅脸凑得老近,愣了好一会,才摇摇头。
“我怎么没印象……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饿吗?”裴牧只问。
江清淮立刻瘪嘴:“饿。”
……
吃过早饭,江清淮和裴牧约好五日之后槐序节见,便传送回养心殿。
今日姜少云和姜少瑜休沐,但江清淮已经吃过早饭,只能去找张阳德,假装自己很忙。
当然清荷皂记马上开门,他也得保证货源充足,质量稳定才行。
其实张阳德这个性格,敢来禀告说做出来,大概水平就已经稳定了。
但江清淮参观了一下实物,还是有些惊讶:“你说这个叫啥?”
“卿莫离。”张阳德笑呵呵地介绍道:“这肥皂中加入茉莉精油,茉莉花香清新怡人,便谐音唤作卿莫离。”
江清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张阳德胡子都白了,有点不确定:“是你起的名?”
这是不是有点太闷骚了。
不过张阳德摇了摇头:“是我家小孙女,她平日爱看些话本子,偶尔也会写,在京中虽然不算数一数二的才女,但也是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