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裴牧放轻声音,“你那么好,又怎么会有错?”
江清淮更高兴了,一把上去抱住裴牧,忘乎所以:“你也好!”
“咳咳。”
脑中突然传来rb的声音。
眼前也开始浮现四个大字——
“钓”
“系”
“渣”
“男”
江清淮的身子猛然一僵,他尴尬地收回抱着裴牧的手,摸摸鼻尖,又放下,不自觉地搅着被单:“我今晚想自己睡,我打地铺……行不行?”
“我打地铺吧。”裴牧意外地好说话,只是眸中闪着淡淡的担忧,“我睡在你旁边,可以吗?”
“若是晚上有事,随时可以叫我,我都在的。”
“我都在。”
他又认真地强调了一遍。
他的清淮永远是最好的。
至于那个狗皇帝……该死的狗皇帝……
他裴远之在此立誓,若此事真跟狗皇帝有关,哪怕拼尽身价性命,也要让那狗皇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我睡啦?”江清淮偏了偏头,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裴牧,总感觉裴牧心情还是不大好,为什么?
“晚安?”他试探道。
裴牧面上立刻扬起淡淡的笑,语气温柔宠溺:“晚安,清淮。”
说实话,睡觉之前,江清淮有点紧张。
靠着撒娇糊弄过去了“纵欲”、“不是太监”这些事,但自己心里的坎反而过不去了。
而且,梦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
万一今天晚上又做梦。
万一还不小心说了梦话可怎么办?他好像一直都会有说梦话的毛病来着……
不过睡着之后,江清淮还是很安然的。
只可惜还是说了梦话。
最先是轻轻叫了一声裴牧。
裴牧思来想去睡不着觉,心里空落落地难受,忽而听见江清淮的声音,当即紧张地坐起身来:“我在。”
江清淮却半天没了声音,裴牧心下纠结半天,正想发问,又听江清淮哼了一声,委屈道:“不行,好大!”
裴牧眸子暗淡了起来,清淮是做了噩梦吗?
看来他的猜想……
“裴牧你慢些……”江清淮又忽而哭喊起来。
他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其实有些听不清,但那一声“裴牧”却实打实如一记闷锤,狠狠砸到裴牧心上。
他在叫……
裴牧起先还有些不确定。
他像个被天大好事砸中的倒霉蛋,因为从没有得到过诸如此类的幸运,以至于惶惶不安到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