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梨向来单纯,绝不是她起心要和离。
定是那几个凑上去的人胡言乱语,是他们发癫勾引在先。
礼义廉耻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纪清梨明晃晃还是他的妻,哪怕是假的,觊觎旁人妻子这种不要脸面的事也有人做得出来。
斑驳模糊,还隐约发寒没等到曙光的天色下,沈怀序抬起已到灯枯油尽地步的烛火,在下人惊惶不敢直视的眼神里,一把丢向空荡偏房。
就同从前他亲手烧掉占满欲味耻点,承载他污点的房子一样。
火苗险险在空中扑灭,沾到纸张后温吞烧起来,辟啪渐热直到在沈怀序面前猛然高涨,吞没桌椅。
烧了,就全都没有了。
“公子!”
“这……”
沈怀序冷眼看这一切,火苗猩红跃在他眼底,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为克制回避,将这些甩在身后。而是任由火舌铺开,而后转身抽出棋白腰间长剑。
棋白惊疑不定,眼看风火中沈怀序衣袍高高扬起,身后硕大火焰和剑刃寒光同时照亮他鬼气森森,发邪的脸。
浓烟滚滚中沈怀序下达命令:“跟我去接人。”
纪清梨该回家,重回到他身边。
一个裴誉,半路寻回的世子,光一张嘴花言巧语暗中对比抬高自己身价。
一个谢无行,苟延残喘的太监,背负筹谋手脚不干净还有心思做这些。
这些不要脸的软骨头,全杀了就好。
和离,绝无可能。
旁人见了这幕腿都是软的,棋白同样脸色发白,熬了一宿后心跳得过快也只能咽下,先叮嘱人赶快处理。
他在后面快步跟上沈怀序,试图劝说公子不论如何冷静,抬头却见长廊下同样站着个人。
漫无目的走到此处的沈行原怔怔看向院里,高昂的火令他错愕至极。
“这是怎么了?”
大早上天都没亮的,怎么就起火了?
烧得这么吓人,纪清梨呢?
沈行原着急:“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喊人来灭火?”
无人应答,身后个个站着不动,一动就齐齐把脸转向他的下人更毛骨悚然。
最前面的沈怀序温和提起长剑:“怎么,找你嫂嫂?”
第38章划破他的脸毫不收敛的杀意……
那火实在不详,场景诡异到沈行原起了鸡皮疙瘩。
沈怀序疯了吗?
问话也越过了叔嫂该有的距离,仿佛看穿他徘徊在外面的原因。
他下意识回避,原要说你们是不是吵架吵到烧房子,也全都咽回:“这么早,我跑来找嫂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