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为什么?”
亚伦还在懵逼状态,难道现在玩个妓女也要被捕?
马库斯从腰间掏出一张逮捕令,在亚伦眼前晃了晃:“为什么?因为你涉嫌监守自盗,侵吞了那批日本生丝,价值一百六十万,你他妈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你说什么?”
亚伦这下终于醒过酒来了!
侵吞?他明白了,现在他成了那个替罪羊!
“不,不是我,是拉瑟姆,是他陷害我!”
“闭上你那流脓的嘴!”
马库斯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把他拷上。
“有什么话,留着去跟法官说吧。不过我猜,那些愤怒的日本人和拉瑟姆先生,更希望看到你被吊死在路灯上。”
马库斯把只穿着一条裤子的亚伦·布莱恩特拖出了妓院,塞进马车。
码头上,工人们见昔日趾高气昂的经理如今狼狈不堪,一个个毫不掩饰的开始哄笑。
亚伦·布莱恩特的被捕,只是裸绞计划的开始。
就在亚伦被押往监狱的同一时刻,索萨利托码头瘫痪,开始了。
码头上最大的那台奥林匹亚号蒸汽起重机,正吊起一根重达数吨的红木。
突然,起重机的核心齿轮箱内爆发出一阵金属尖啸!
一个正在附近摸鱼的码头工人死士,漫不经心地将一把金刚砂混入了几勺润滑油中。
现在,那些微小坚硬的颗粒正在高速运转的齿轮间狂舞,就像数百万只微型食人鱼。
“砰!”
起重机的吊臂在空中发出一声哀鸣,巨大的齿轮组直接碎裂成无数块滚烫的铁片,四散飞射!
吊臂扭曲、变形,随后轰然倒塌,将那根红木和半个栈桥一起砸进了海里!
“主啊!”
工头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尖叫着:“奥林匹亚完了,这他妈的备件得从东海岸运过来,至少三个月,我们完蛋了!”
混乱就此开幕。
“该死!”
一艘满载货物的驳船伯爵夫人号,在入港时,舵手死士“不慎”估错了涨潮。
驳船的船头狠狠撞上防波堤。
船体开始迅速入水,驳船缓缓沉没。
它的残骸不多不少,正好堵死了深水泊位的主航道。
码头的咽喉,被锁死了。
如果说码头是咽喉,那么通往内陆的铁路线,就是北太平洋海岸铁路公司的主动脉。
现在,这条动脉也开始流血。
加州,北部山区的某个单线铁轨关键路段。
铁马号机车锅炉的安全阀发出尖锐啸叫,刺破山谷的宁静。
“见鬼,压力失控了!”
工程师死士英勇地冲上去,一番抢修后,成功地让机车完全熄火。
它直接就瘫痪在了铁轨上。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另外两台主力机车,分别在另外两个关键的瓶颈路段全部意外抛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