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三年前来说,小姑娘清瘦了些,人也文静了很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
周樾叹了口气,和戚绮兰父亲谈生意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只想着早点结束。
“小女朋友。”周樾声音有点哑,伸手捧起了姑娘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姜早眨了眨眼,没应声,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而且她脸还有点白,看得出来应该是不太舒服。
周樾声音很轻,极为耐心地哄她,“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姜早有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她就觉得委屈的不得了。
她眨眨眼,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胃难受。”
周樾似乎叹了口气,拉过她手臂背过身,等着她上来。
姜早吸了吸鼻子,看了他十几秒,等到他即将要偏头的时候,她慢吞吞地趴在了他背上。
三年时间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似乎什么都没变。她安静地靠在他肩上一言不发,脑海里却乱糟糟的。
不是没想过他们见面的时候,是不止一次的想过。
大二那年,她买了去港城的机票,瞒着钟诗兰一个人到了港城。落地后,看着陌生的城市,姜早在呆滞了好久。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她也找不到他了。
她是不是,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她坐在机场门口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
“小姑娘,是东西丢了吗?”路过的大爷看到她一个小姑娘坐路边哭,关心地询问。
她好像把他弄丢了。
姜早抱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看着他的侧脸安静地不能再安静。
周樾把她带去了附近医院,看病一系列流程下来,姜早都没说几句话,医生说到“如果为了保险起见,也可以做个胃镜”时,她表情也没变。
周樾眸光沉了沉,拉过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耐心地和她商量。“我们先吃药,要是再不舒服再做?”
她点头,没有什么意见。
周樾把药给她取来,一样一样地拆开,小姑娘乖得不行,给什么就吃什么,不喊苦也不喊痛。
可明明疼得脸都发白了。
周樾定定看着她,只觉得有丝线束缚住了心脏,在一点一点地收紧。
喉间干涩的厉害,周樾问她,“要休息一会再回去吗?”
她摇头,“我没事的,等下就好了。”
她已经习惯了,刚开始的时候她会忘记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直到想起的时候才记得吃。
也不是虐待自己,就是感觉不到饿,没有想吃饭的欲望。后来瘦得太快,钟诗兰带她去医院看过一次。
就是胃有点受不了,毛病算大也大,算也不小,只能好好养着。
因为答应过他,姜早对这些都不抗拒,要怎么做要吃什么,她都按着要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