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他尝到了血腥味,姜早也感受到了,目光落到他唇上。周樾的唇角破了个很小的口子,此时正往外冒着血。
“对不起。”
周樾笑着,“这么着急,打算把我拆吃入腹?”
姜早原本有些不安的情绪被他这么一打岔,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姜早想起了钟诗兰看她的眼神,沉默无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但她需要一点安全感。
“你怎么还没回去?”她要是不问他,他是不是要在楼下待上好久。
周樾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看出了什么,他凑到她面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上来。
很轻的触碰,温柔到让姜早心颤了下。
她没在楼下和他说太久的话,她是找了借口下来的。这事姜早没说,而周樾也没问她回去后钟诗兰说了什么。
姜早能感受到,他的细心和温柔,他只想她今天是开心的,别去想太多。
接下来两天,姜早过得很平静。
周樾很忙,但每天都有在和她联系。有的时候她正和他打着电话,钟诗兰会突然敲门。
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说话。
电话还通着,他就这样安静地听着,直到等钟诗兰离开后,再继续。
周末的时候,周樾一个人在工作室,约定好接手店面的那对夫妻中午刚好来了。
对方要先搬点东西过来,周樾没拒绝,和对方定了月底交房的时间,他也着手收拾清点了下屋里的东西,该打包的打包。
把人送走后,周樾抬眼,也看到了站在巷口处,撑着太阳伞的钟诗兰。
虽然小区有点年代了,但这边路还算好找。
钟诗兰收起伞,第二次关顾了一下周樾这个小院。
和上次一样,周樾给她泡了杯茶。
他刚坐下,窝在边上的小熊猫就懒洋洋地爬上了他的大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
“你这里要出租了?”钟诗兰抿了口茶水。
她在路口碰到了那对小夫妻,也听见了只言片语。
周樾没有遮掩,靠坐在椅背上。“是要卖掉了。”
“打算搬家?”
“算是,另外租了个房子。”
钟诗兰放下了杯子,打量着面前的人。上次她和姜早说的那些话,都是她的真实想法。她赞成周樾在教姜早学习的事情,但也看不上他。
“你和宴亭同岁吧?”
可两人却一个天一个地,盛宴亭接手家里企业已经能独挡一面。她听说他才着手准备创业,也是因为这个才卖的房子吧。
有些话钟诗兰不想拖拖拉拉,“我不知道你了解了多少,但姜早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能明白吗?”
“可能是我和她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的缘故,她性子有点娇纵,受不得委屈。没给她买个玩偶,她能一整天不和我们说上一句话。她这样的性子吃不了苦,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希望她以后会吃苦……”
钟诗兰直截了当地表态,“所以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打算答应。”
周樾听着,点了点头,没反驳也没争辩。让钟诗兰的脸色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