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渠像一座山似的紧紧包裹着他,纹丝不动,耳畔边缘的吐息声愈发沉重,好像忍耐不住似的。
乔知宁无奈了,只能继续放软语调,用小猫撒娇似的方式缓缓说:“你这样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不舒服……”
陆清渠终于松开了他,只是那眼神还带着点不太清醒的迷离。
乔知宁往旁边缩了缩。
醉后的男人好可怕。
但他又不敢直接掉头走,担心对方又发癫,于是像哄小孩似的搓了搓陆清渠额前杂乱的碎发。
“你喝醉了,先躺下休息好不好?”
陆清渠的脸更红了,点了点头,然后乖巧地被他牵到床边,又乖乖躺下,又闭上了眼睛。
乔知宁看着床上衣服皱巴巴的某人,还是准备好人做到底,把陆清渠的外衣脱了换成睡衣。毕竟也是喝了他调的酒才醉的。
现在正值春末,气温回升,他们都穿的不多,这会陆清渠没穿袜子,只踩了个凉拖,乔知宁稍微舒坦点,不用帮醉鬼脱袜子。
他将对方身上的外套扯下来,只留了一件里面的白色t恤,却在脱裤子的时候犯了难。
陆清渠的裤腰有点复杂,不仅有扣子还有拉链,腿部肌肉紧实,乔知宁伸手拉拉链的时候,那拉链就这样卡住了,上不上下不下的。
他不得不两只手并用,捣鼓了半天,裤子不但没脱下来,别的某些东西反而蠢蠢欲动地起来了。
乔知宁的眼睛都睁大了,白生生的小脸红了一片。
救、救命……
“这也太大了吧……”他甚至不小心念叨出了声,自卑感油然而生。
乔知宁感觉有点对不起陆清渠,只是做个酒而已,不仅把人搞醉了,连裤子都不会脱。
就在他感慨的时候,忽然被身下躺着的人抓住了手腕。
只见方才乖巧躺着的陆清渠忽然睁开了眼睛,眸底翻涌着一片幽深的暗色。
“你在做什么,宁宁?”陆清渠低沉悦耳的嗓音骤然响起,带着点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郁。
乔知宁帮对方脱裤子的手瞬间撒开了,还不自觉地抖了两抖。
不知为何,他莫名有种被巨蛇盯上的感觉。
乔知宁赶紧解释了起来:“我、我看你难受,想帮你把衣服脱了睡得舒服点。”
“嗯。”陆清渠从喉管里挤出一个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音节,仿佛在极度克制什么似的。
“那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了……”乔知宁想从陆清渠床上下来,却又被对方抓紧了手臂。
陆清渠攥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磁性,“不是脱衣服吗,你继续,我身上没劲。”
“?”乔知宁觉得有点怪。这人拉他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吗?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看,落到某一处的时候尴尬地错开了,支支吾吾道:“可、可是你……”
“不用管它。”陆清渠牵着他的手,流畅地将裤子的拉链解开,又将手松开,一副失去了力气、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模样。
乔知宁懵了,他在酒吧工作了一段时间,从未见过醉成这样的一阵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