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流光捧他的脑袋,左右看了看,“他没打你头吧。”
祝星怜委屈,眼睛眨巴间就水润了,“我不要理你了。”
他难道想吗,好吧,他想。可是本来就是因为受伤,所以才需要伴侣的格外安抚,这是人鱼的天性。
他都豁出脸面了,随流光是什么意思,嫌弃他这会儿丑吗?他垂头望着自己残破的鳞片,确实丑丑的,心里一难过,两泡泪水瞬间便从眼眶滚落了。
泪流的急,还未掉下脸便滚成两粒圆润的珍珠,随流光伸手接了,摸了摸他的眼睛,“祖宗哎,哭什么。”
搞的她上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么弄都显得很禽兽。
祝星怜翻身躺下,“你让我睡会儿吧。”
人鱼的治愈力远比人类想象的强悍,这会儿除了尾巴,其他伤口其实对祝星怜来说都不算什么,只是他贪恋随流光的关爱,拖着不愿意马上就好。
随流光见他生气,只好妥协,附身凑过去一手从下方穿过搂他的腰,一只手搭在鱼尾上,伸出手指碰了碰。
祝星怜惊喘出声,又仰头去看她:“我不要了。”
随流光被气笑了,手指下陷,轻轻掐了他一下:“那你先把鳞片合上再说呢。”
祝星怜面色潮红,支支吾吾不吭声,末了张着唇轻轻出气,磕磕绊绊的说:“你、你就不能轻一点。”
“嗯。”
随流光手下动作不停,摸了摸他透出薄汗的额头,见他神色迷离,语气平淡道:“送你回蓝星吧,失去鳞片不是小问题。”
祝星怜混沌的大脑瞬时警觉,挣扎的拍了拍尾巴,结果导致更深,一下塌了腰又倒下去:“啊我、我不回。”
他去抱随流光的脖子,胡乱的吻她的下巴、嘴唇,“我不要回,你让我休息一天,休息两天就好了。”
“不要任性。”
祝星怜被扌觉弄得意识昏沉,哼哼着也不回答,还记得问:“你难不难受。”
随流光握住他的手,被亲的脸上湿漉漉的,咬牙切齿的回复:“我是禽兽啊,我还难受。”
她手下一重,祝星怜叫了一声“呜痛!”
随流光看他表情,如沁水的鲜花,靡靡湿润,戚戚失魂,哪里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胡闹了半天,因为带着伤,随流光也不敢太欺负他,见他舒服了便收回了手,上面一片晶亮的水色,她在祝星怜唇上抹了抹。
后者也不嫌弃,伸出舌尖舔了舔,末了又去亲她。
随流光在他胸前掐了掐,“这下还说谁是色鬼?”
祝星怜抱着她不松手,“你是。”
随流光拿纸擦了,“我是?”
祝星怜点头,“就是你,玩的这么开心,还不承认。”
随流光头顶冒烟,堵住他的嘴,“就你话多。”
祝星怜笑,又亲了她一口,“别忍着呀。”
随流光松开他,转身出了门,祝星怜见她离开,失落之余心头又涌出甜蜜,知道随流光是顾忌自己有伤,疼惜他。
他等了片刻,起身查看自己的尾巴,心疼的不行,伸手摸了摸,又有点想哭,该死的无药,给他等着。
要是随流光不舍得收拾他,那他就亲自派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