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年轻轻歪了歪头。
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的温情,仿佛在问,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画室里一片漆黑。
厚重的窗帘完全遮盖窗外的夜色,只剩下从门外走廊透进来的微光,夏橙的喉头不动声色的舔了一下,深邃的眉眼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坚定,显然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没等温时年参透。
她已经作出行动,撑着他托着调色盘的肩膀,单膝跪在了他大腿的一侧。
温时年神色从容的看着她陡然挺近的胸口。
高挺的鼻梁不经意抬起:“干什么?”
他脸上的温情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骇人的漠然。
夏橙不为所动。
从她决定回应他的挑衅,他所有的警告就没有用了。
尤其是那句还没人能达成这项成就。
她知道他很厉害,在他的专业领取,几乎是让无数人仰望的存在,可这并不是他傲慢轻视一切的理由。
“勾引你。”夏橙如他所愿的回道。
温时年没见过如如此生硬的引诱。
她看似在勾引他,实则根本没碰到他。
温时年微眯着眼睛,联想到她在北疆的谨言慎行。
放下手里的调色盘问:“是不会还是不敢?”
“不会。”夏橙丝毫不理会他的嘲弄,诚实的回道。
“那还不下来?”他认定了她不敢做什么,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又恢复到之前的漫不经心。
但是勾引他不需要技术。
只需要……
她豁出一些脸皮。
夏橙沉下气,反正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无所谓他这么看她。
她不声不响的朝着她,慢条斯理的解开睡衣上的纽扣。
跪在他身侧的腿,微微弯曲,原本抵在他鼻尖的弧度,落到了他的唇瓣。
他垂眸注视着她。
这个女人连内衫都朴素的要命,纯棉的,浅灰的,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
可他偏偏就是移不开眼。
看着廉价塑料的纽扣一点点在她手里散落。
直到解无可解。
他才骤然清醒,一脸肃色的正视着她的眼睛:“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