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照还是碰了碰那粉中透红的手,梁夏固然心思多些,但也着实可爱,等他解了毒再想办法走吧。
梁夏离开后他只觉眼前开始变得迷蒙,但却没有合上眼,而是抬手将窗户打开。
“陆公子是有什么癖好吗,总是站在窗外?”他躺在床上,声音里透着几分懒散。
陆寻没有说话,拿出丹药扔了过去。
“解药?”薛照小心闻了一下。
瓷瓶中有三粒药,没等陆寻回答,他就仰头干巴巴吞下一颗,抬了抬下巴:“谢了。”
薛照将药瓶收好,翻了个身准备合眼,但是意识到窗边的人还没离开。
“陆公子还不走?”
他刚才都对着梁夏说了那么多腻歪的话,陆寻竟然没有被恶心走,也是超出他的预想。
不过幸好没走,他还是需要解药的。
陆寻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缓慢开口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薛照抓了抓枕头,几乎将脸埋进枕头里:“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不是要紧事就免了,不会是还想听我说声谢谢吧。”
陆寻想要跨进窗,结果被一层结界挡在外面。
“要说就在那边说。”薛照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天杀的,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的脸肯定煞白,难看得很。
“成何体统。”陆寻伸手碰上结界,两股力量暗暗较劲,薛照的结界竟然纹丝不动。
“我本来就不讲你们说的那些体统,我既然都如你的愿离开天渊派了,你还追上来做什么?”
陆寻又发了次力,结界产生了裂隙。
本就无力的薛照受到反噬,嘴中出现了一丝腥甜:“咳咳,你动静再大点,整条街的人明天都是咱们俩偷情的见证者。”
偷情这话一出,陆寻果然住了手:“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虽这么说着,但是往脚下看去,院落里没有人,他稍稍放心。
“咳咳,我可没胡说。我现在可是有正经相好的,陆公子夜探我的闺房,怎么能不算是来偷情的?”薛照抬手抹走了刚才咳出来的一点血沫。
陆寻无视掉那些胡言乱语,扶着窗边,没有感情地说道:“我只是想问你,当初我与你并不相识,为何要让我服下梦还丹?”
薛照长睫轻颤,唇角一扯道:“碰巧遇到,碰巧觉得顺眼。”
陆寻所到之处总会传出女子们的倾慕之词,且越传越邪乎,说是有女妖被迷了心智忘了出招所以被降服的。
这自然让一些自诩貌美无边的人想要一探虚实。
“不是动机,是目的。”
窗边传来不悦的声音,这让正逗上瘾的薛照闻言嘴角慢慢拉平。
在天渊派时,那些合欢宗的弟子朝他讨药,问他丹药去了哪,薛照说丢了,众人自然不信,于是说出那丹药的作用来,问他是不是用药拈花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