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教孟光曜心中一凛,下意识就要解释。
关雨
让开!关雨大吼。
寒风中,她的脸涨得通红,两只赤色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潸然淌泪。
孟光曜一下不知所措,早忘记了自己正在生气这回事。
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关雨退后一步,摔开他的手,满是愤怒的脸上流露着刺目的憎恶。
我已经听够了你那套精明高深的说辞!
我什么时候孟光曜企图辩解的话哽在喉咙,因为实在无法声明自己无辜。
关雨拉着行李又要绕开走,他继续拦在面前。
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孟总如果不想在公共场合出丑就请让开!关雨的语气铿锵有力,俨然透着不容回旋的决绝。
孟光曜心口犹如针扎,密密麻麻,又涩又疼。
然而再不甘心,也知道跟气头上的人纠缠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好,我放你走喉咙里堵得厉害,张口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但是你要让我能找得到。
你也要让我安心,我不希望那天忽然你又消失找不到人,那我怎么办?
冷风阵阵袭来,猩热的眼眶里猝然潮涌。
关雨别开脸,迎着风来的方向深深吸气。
别找了,孟光曜
我们,到此为止。
出租车缓缓驶离,后视镜里映出的影像越来越小,然后彻底消失。
一种怅然的情绪将心头火气取而代之,关雨闭起难受的眼睛,靠在车窗上。
跟男朋友吵架了?在酒店门口侯客的司机大叔目睹了全程。他像个热心的过来人,劝她:没关系,两口子吵架很正常,等他哄哄你就好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
关雨依旧闭着眼,冷淡地回应司机大叔。他应该有所察觉,没再继续多嘴。等出租车到了楼下,关雨飞快地付了车钱,拎起行李箱夺门而逃。
航班是晚上七点半,遗憾没有更早的航班可以改签。关雨不想呆在家里胡思乱想,早早收拾妥当出发去了机场。
这是她候机最长的一次,足足六个小时。
登机后飞机迟迟不动,机长通知说在等待起飞指示,请乘客耐心等待。
舷窗外细雨迷蒙,她的耐心早已耗尽,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手机翻来覆去,已经没有任何可供消磨时间的物料,此时却莫名被她打开了短信界面。
如今微信盛行,已经鲜少有人给她发短信。最新收到的---非广告的短信来自一长串电话数字。
从昨晚晚间到今日早晨,这个号码在不同时刻连续给她发来数条短信。
【还不回酒店?】
【跟徐习知聊多久?】
【跟他聊完是不是该轮到跟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