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那力道一松,孟光曜退后两步放开了她,关雨揉着发红的手腕往外冲。
关雨---
孟光曜厉声叫住了她。
当初是你跑来跟我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让我相信了你
别说得好听!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不会定下那些条款故意刁难我!更不会把我关在这里像个犯人一样监视起来!
孟光曜深幽的黑眸中有了明显激动的情绪。
你以为那些协议条款都是故意刁难你?你以为我把你抓来这里只是为了监视你?
孟光曜气结,声音越来越怒:像犯人?有哪一个犯人饿了有人管、生病了有人照顾、还会有人担心你冷不冷
不过就是收了你的手机、笔记本!关雨,你在不断质疑我的时候有没有仔细想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完最后的一句话,孟光曜眼神里分明闪过难掩的失望。
礼拜一早上把解约书发给周琛。说着,从她旁边擦身而过,夺门而出。
反倒是关雨定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慢慢拿了笔记本回到客房。
明明不占理的是他孟光曜,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是自己理亏?
王姨轻叩了两下门走进来,手里拿着的是她的手机。
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他人呢?关雨有些怔然。
先生出去了,说最近几日都不过来。王姨停了一下,又迟疑地开口:先生是不是跟关小姐吵架了?
关雨勉强扯了扯嘴角,无力解释。
先生其实很关心你的
莫名觉得心口一阵酸涩,眼眶里又有一阵热气涌出。
关雨忙走到窗前,望向外面不见减弱的雨势,太阳穴不由地突突猛跳。
这么大的雨,他开去哪里?
孟光曜驾车行驶在滂沱大雨中。雨刮器以最频繁的节奏往复扫动,仍然难以抵挡前车窗上不断涌来的水流。
车道上雾气腾腾,能见度不过几十米,他的车只能低速前行。蜗牛爬的速度更令他焦躁不安。
走得急没拿外套,他开了暖风驱逐寒意。
等车子好不容易进了高速,孟光曜拨了电话给曾怀礼,叫他出来喝酒。可那小子风骚地在电话里说,他这会儿正在女友香闺,实在不便抽身。
孟光曜听见那边女人娇嗔地喊着怀礼,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立马掐掉电话,狠狠地骂了一个靠!
然后,脑子里就该死地冒出了那个女人冷着脸跟他说不干了的样子---就像是她主动来招惹了他,现在又甩手要走人!
这种感觉让他郁闷的胸口热得发慌,他又烦躁地把暖风关掉。
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开回公寓,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客厅的地毯上睡着的。
他只记得接了王叔一个电话,只记得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将他紧紧包裹,连酒精也无法使他在入睡前感到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