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漓还没注意到,衣柜里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十来件旗袍。
她想,大概是昨天晚上他带回来的。
因为,昨天早上她出门前拿衣服还没有这些旗袍。
张弈昇递给她一条月白色的旗袍,跟一件淡紫色的羊毛小开衫:“穿这套!”
旗袍,是张漓最不想穿的衣服。
甚至,她连看都不想看。
因为,只要她一看到旗袍就会想起别墅那几个表演才艺的女人。
她觉得旗袍,就跟她们的工作服一样。
这些女人平时被人圈养,在特定的场合就换上漂亮的工作服,意味着要去讨好跟伺候不同的权贵男人。
这跟夜总会的制服,没什么区别。
就在她愣神之际,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还愣着干嘛,想我帮你换?”
她一抬头,就撞上男人阴沉的黑眸。
他又恢复了昨晚以前的冷漠,好似刚才床上那温柔且热情的人不是他本人。
果然,男人在床上跟床下完全是两副面孔。
她接过衣服,当着他的面换上。
期间,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即便内心有千般不愿跟抵触,但她却还是装作顺从。
为了钱,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好在张弈昇答应她,在她能弹出一首完整的古筝曲前,不会让她再去应酬。
这样她的缓兵之计才能实施。
不然,如果他不顾她的感受,很快就再带她去那种场合。
张漓觉得,她不会忍气吞声挣最后这笔创业资金。
她内心深处接受不了。
换好衣服后,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动作熟练的给她编蜈蚣辫。
如果不是张弈昇跟她说过,他只有两个儿子。
就他这个编头发的手艺,她还以为他有个宝贝女儿。
梳完头发后,他双手搭在她纤瘦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一吻:“好看,以后你上古筝课就这么打扮。”
她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有点茫然,讷讷道:“嗯,知道了。”
张弈昇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副珍珠耳钉戴在她白皙小巧的耳垂上,脖子上也给她配了一条成色极好的珍珠项链。
他大手在她耳垂摩挲,突然开口问:“喜欢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