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根本无从解释,总不能说别说是你。就连其他人的事,我也全都知道,再做一回神棍吧?抱歉,神棍那种极有前途的职业,现在已经戒了。
叶锋不答,鲁妙子也不再问,又跟着道:“老夫昔年爱上那妖妇,但谁料她竟是玩弄于我,最终我被她重伤,那妖妇亲身追杀老夫,我本想寻宁道奇出头,岂知他已远赴域外,惟有躲到飞马牧场来。又布下种种疑兵之计,骗得那妖妇以为我逃往海外,否则老夫早给她宰了。”
接着正容道:“此妖妇的邪功,已达魔门极致,有鬼神莫测之术,宁道奇曾先后三次与她交手,亦奈何她不得。”
叶锋笑了笑,缓缓道:“所以你便想央我宰了祝玉妍?”
鲁妙子一愣,瞪着眼睛,怔怔瞧着叶锋,而后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还当真是嚣张狂妄得紧,别以为宰了一个跋锋寒就多么了不起,跟祝玉妍相比,你还太嫩哩。”
“那妖妇一身天魔功,已臻化境,堪称当世最顶尖的几个高手之一,连宁道奇也拿她没有办法,你小子又有什么惊人本事,能一举斩杀祝玉妍?”
叶锋神色不变,淡淡道:“那也许只是因为宁道奇太菜的缘故。”
鲁妙子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定定看着叶锋,认真道:“你没有开玩笑?”
叶锋道:“你觉得我再开玩笑么?”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呵……虽然只是短短数月,但是老夫已经感觉自己被这个时代抛弃了。”
鲁妙子长叹一口气,随即却又摇了摇头,道:“你能有这份心思,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是自信是一回事,现实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的确有事所求,但却不是这。你可知我为何要留在这里?”
不待叶锋回答,鲁妙子已自顾自接道:“昔年,我跟秀珣之母青雅下棋,输了那一盘,被迫履行赌约,为这里建造园林,设计楼阁。若非能寄情于此,老夫可能早因悔恨攻心而伤发身亡。哎,青雅,青雅……我欠你的,究竟何时才能回报啊……”
咔嚓!
说着话,鲁妙子猛地一掌拍在台面上,没发出一丝声响,但坚硬的桌面却出现一个手掌印,直接洞穿,脸上布满了悔恨的神情。
唯有失去才知道珍惜,也才知道,究竟什么对自己来说才最重要。
这原本就是人类最无可救药的缺点之一,谁都无可奈何。
叶锋摇了摇头,也不接话。鲁妙子、青雅、祝玉妍三人之间的故事,他再清楚不过,也许鲁妙子同样明白这一点,但他仍一五一十告诉了叶锋。
原因无他,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倾听者,而非应答,亦或是宽慰,再或是排忧解难。
良久之后,鲁妙子方才恢复过来,叹息道:“我欠青雅太多,纵然三生三世也偿还不得,但秀珣尚在,所以我只拜托你一件事。我希望在我死后,你能护飞马牧场平安。对秀珣来说,这牧场便是她的身家性命,牧场在人在,牧场亡人亡。”
“我答应你。”
叶锋笑了笑,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鲁妙子点了点头,接着道:“目前对飞马牧场来说。最大的未下不是来自各方诸侯。而是纵横长江流域的四大寇。当务之急,便是将四大寇斩杀!”
叶锋洒然一笑,缓缓道:“若是这,前辈倒是不必再说了。”
鲁妙子眉头皱起,道:“嗯?”
叶锋笑着道:“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已经将向、房、毛、曹四大寇斩杀了。”
鲁妙子惊诧失声道:“什么?!”
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
他目光灼灼定在叶锋身上,上下不住打量,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道,“不错,当真不错,既然你说已将四大寇斩杀,那必定是已经斩杀,看来你早已料到所有事,果真了不起,哈哈哈……美人宝物,有能者得之,这杨公宝库注定是属于你小子的。”
叶锋笑了笑。
鲁妙子突然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自然也知道,除了那杨公宝库。我还有很多小玩意?”
不待他说罢,叶锋已摇了摇头,道:“纠正下前辈的看法,我对问鼎中原,争霸天下不敢兴趣,唯一追求的,只是武道上的突破。至于其他,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鲁妙子脸上露出一丝黯然,想了想,却又释然一笑道:“倒是老夫执念了,秘籍、珍宝、奇技,不过都是些身外工具,用之分散习武之心不说,若是沉迷更是恐怖,你小子年纪虽轻,但见识却着实不凡。既然如此,你便随老夫入阁,取你需要的东西吧。”
叶锋嘴角弯起,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突然道:“既然我能找到这里,阴葵派自然也能找到这里,若是祝玉妍知道你隐藏于此,她会怎么做呢?”
鲁妙子神色一变,道:“你说什——”
他神情突然僵住,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再也说不下去。
“公子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哩,知道你修为不凡,可也不必处处显摆,虽然知道妾身来了,但就不能假装不知道么?”一个言语难以形容,极其动听的声音突地响起。
婠婠!
这声音不是先前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