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魏嬷嬷从李公公那里已经听说到,连清其实就是德武与国嬷嬷所生的私生女,她看着紫楚像个受气小媳妇,心里多少有些不平,她鼓起勇气多了一句嘴,“那德武将军,奴婢斗胆问一句,连昭仪的亲生母亲可是您的原配?”太后一直担心的问题,最终还是被人问出了口,不过,太后的眉头一皱,她明白,魏嬷嬷不是古滇国的人,对于德武的过去不一定了解,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想必是早有些耳闻,她会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魏嬷嬷这句话,让皇上听出了端疑,还有连清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自然也是竖着耳朵仔细的等待着答案。
德武停顿的时间一下变得漫长起来,依着德武的炮筒子脾气,如果是原配定然会理直气壮的将魏嬷嬷的话冲回去,可如今的沉默也就意味着,连清母亲的身份有些扑朔迷离,再说的难听一点,可能还是见不得光的。
紫楚看到德武的嚣张气焰被打了下去,心里多少舒服一些,她又开始恢复先前的样子,沾沾自喜,说话时,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德武腰间的佩剑,“本宫听闻,连昭仪刚入宫时,得到了国嬷嬷的多番照顾,甚至连皇上与帝联公主的往事都很上心,也就有了连昭仪手提荷花灯的这段佳话,本宫就不明白了,国嘉与国嬷嬷虽是同姓,却从不来往,而国嬷嬷却为何对一个出入宫中的小女孩如此用心,以国嬷嬷的身份地位,虽然是奴婢的行列,却是受到太后和皇上两代尊重的角色,怎么会这么屈就与一个小丫头呢,德武将军或许能为我们揭开谜团吧。”
这件事来的也突然,德武本来就是一时心急才会跑来,这会儿已经被逼到死胡同,不说个明白,皇上恐怕不会相信,说了,又怕国嬷嬷的名节不保,“皇上,老臣虽然从未纳妾,但在外面多年,也有一个相好之人,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请皇上相信,德武绝对不会期满圣上,至于国嬷嬷,不过是受到老臣的拜托,当初,国嬷嬷夫家满门抄斩,老臣也曾经帮着国嬷嬷极力劝说先皇,虽然没有达成所愿,但是多年来,国嬷嬷一直心存感激,才会有了当初出手救助连昭仪,一切皆是老臣的错,还望皇上详查。”
太后赶紧附和,“哀家可以证实德武将军的话,国嬷嬷多年来一直与李公公相处甚好,前不久,才求哀家为他们赐婚,皇后说话也慎重,这毕竟牵扯着女人的名节。”太后原以为这段话可以搁置了。
连清隐忍许久,再也无法克制下去,“德武将军一直以来,连清都很敬重你,从来没有半点的不尊礼法,今**道出是连清的亲生父亲,那么连清就不得不问,你当初既然生了连清,为何又要遗弃,如若不是遗弃,怎么会有连清备受苦熬的十几年。”
“为父当初怎么能舍得将你遗弃,只是为父为了带兵出征,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数年之后回来,才得知此事,为父更是如五雷轰顶,追悔莫及,让你的母亲更是含恨生活了许久,直到前几年身体终于不支而倒下,为父才得到了消息,四下找你,让你备受煎熬是为父一生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是,为父请您相信,自从知道有了你的存在,为父夜夜不能安眠,只要想到你,为父就心里放不下,心中不是滋味,自从找到了,为父也只能是远远的看着,心里就满足了,可是做为父亲,但凡看到女儿受委屈,都是心急如焚的。”德武言语间,泪水已然浸满眼眶,让人看了,好生感动。
“够了,原来,当初的相逢是你刻意而为,原本以为是天意,失去了帝联,老天爷怜悯,让你出现在朕的视线里,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虚幻的。”皇上的心在滴血,对连清之所以眷顾,他总是以为连清就是帝联的影子,即便看不到帝联,只要能看着连清,或多或少也是一种弥补。荷花灯,他到现在还保留着,当初帝联省亲回来为自己做的那盏灯,就这样高高的放着,像是把记忆给封存了,其实不过是自是欺人罢了。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二百零三章生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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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生下皇子
紫楚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冰封了,只有皇上痴傻的看着。皇后的身体在慢慢的僵硬冰冷,魏嬷嬷不过皇上呆滞的神情,硬是准备皇后的分光霞帔,给紫楚穿戴一新。赛尔把阳平交代的事情处理稳妥了,赶紧回来,人还没有站定,阳平就发出一阵儿低沉的冷笑,“赛尔,我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主子,您说的是汉朝发兵吗?”
“愚笨,汉朝怎么可能发兵,紫楚的死是个意外,更何况,国嘉本来就是要被判处死刑的,交给汉朝处置,加上皇上的请罪书函,汉朝皇帝若是深究,也不和常理,本宫说的是,让汉朝对这里的有成见,而且是很深,这样一来,古瓦国发兵,就等同于趁了汉朝的心思,你说,汉朝不但会袖手旁观,也许,还会有大的动作也不一定的,好在,这个魏嬷嬷就是最好的药引子。”
“魏嬷嬷,她能干什么?”
“她有嘴,只要把紫楚在这里受的委屈一五一十告诉汉朝天子就可以了,其余的,就不劳我们操心了。”
连清的脸色越来越差,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稳婆大汗淋漓,御医也不忍心看着连清如此的受罪,“回禀皇后娘娘,连昭仪怕是不行了,臣等已经尽力了。”
“那该怎么办?哀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去送死呀。”
“皇上,德武恳请过去看看连昭仪,就权当是对老臣的恩典,老臣愿意去往边关,为皇上分忧呀。”
皇上痴痴呆呆的看着窗外,“朕去又何用,在她的心中已然有了虚情假意,朕就是不明白了,她连身世都可以坦诚,为什么,这点却不能,如今皇后死了,汉朝要来兴师问罪,朕又该如何去处置,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已经超住了朕所想的范围,朕也是无能为力的,眼下,要处理好的就是皇后的后事,还有与汉朝的告罪书函,朕还要到上书房去。”
皇上就这样自言自语的唠叨着,仿佛是说给别人听的,又仿佛只是说给自己的一个理由,德武老泪纵横,终究还是看着皇上走了。
“哇哇哇,”几声孩子的啼哭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也让德武在不到半个时辰里,头发全白了,太后紧紧的抱着这个孩子,泪水不断的从眼睛里流出来,“连清呀,让哀家怎么向你的母亲交代,我可怜的皇孙,一生下来就是去了母亲,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该怎么走啊。”太后的悲哀,伴随着德武的心死,和孩子不停的啼哭,都无法吵醒已经睡过去的连清,御医们也是泪流满面,却不敢吱声,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连清哀求他们把生的机会留给孩子。
阿卓和阿朱已是泣不成声,阿卓都背过气去好几次了,小姐和她们相依为命,却在这个本来是幸福来临的时候走了,谁能料到,事情会这样的发展。
小惠子哭丧着脸跑进来,“回禀皇上,连昭仪在生下皇子后,身体不支,已经过去了,太后正在那里抱着孩子伤心呢,德武将军也是一夜白发,就连身边伺候的婢女都要哭死了。”
皇上的手中的笔从指间滑落掉在地上,走了,又走了一个,可这次,他的心居然会痛,与紫楚的死,感觉大不一样。人的七情六欲真的很有趣,他明明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