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狠狠的一拍座椅的扶手,“来人,带帝联公主去把脉。”
“本王倒要看看,那个不怕死的敢往上来。”阿巴图的功夫底子,不是一般人能拿得下的,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即便玲昭仪下了命令,也抵不过阿巴图平日里在宫中的威信,一下子,双方陷入僵局。
“难道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嘛,阿巴图,帝联嫁入这后宫,便是我主事,本宫让她请脉,她自然不能推脱。”玲昭仪用宫规压制阿巴图,他岂会不明白,玲昭仪说的没错,可是心里就是不服气,怎么能让帝联受这家伙的气,与其那样,还不如带着帝联放马江湖。
“帝联是嫁给了我,你不过是我父皇的妃嫔,还当不起帝联的婆婆,我阿巴图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的,要说来硬的,我阿巴图打小就没有熊过。”阿巴图的怒火也被点燃了,这个可恶的女人,他自小就看不顺眼,就是她活活气死了自己的生母,如今还敢耀武扬威到自己的头上了,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阿巴图,你这是跟本宫正面叫气吗?”玲昭仪的喋喋不休,显然惊动了宫里的很多人围观,邵总管掌握时机赶往朝堂,赶巧皇上下朝。
“奴才有急事禀告。”皇上被邵总管惊慌失色的神情愣住了。
玲昭仪也是骑虎难下,却迟迟不让阿巴图走,她要耗时间,等着皇上来。
“皇上驾到。”玲昭仪微微一笑,点着脚尖下轿,欠身请安。帝联跟阿巴图,呼啦啦跪倒一片,“都什么时候了,散去吧。”
“都跟朕回上书房。”
玲昭仪得意的瞟了阿巴图一眼,像是示威,又像是宣战。阿巴图不言不语拉起帝联跟了过去。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奉皇上旨意,去给帝联公主请平安脉,偏遇大皇子要出门,臣想着请过脉后,可以及时回禀皇上,就劝说大皇子让臣先请了脉再去寺庙,大皇子不同意,正在僵持的时候,玲昭仪路过,也是帮助臣,劝说大皇子,可是他却执意不听,才出了刚才的纰漏。”阿巴图一听就知道,他和玲昭仪是串通好了的。
“也怪臣妾,不该劝住大皇子,引来一群人的围观。”
“阿巴图,朕问你,请平安脉需要很长时间吗?”
“不需要,只是帝联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儿臣觉得回来后再请脉也不迟。”
“皇上,最近宫中略有传闻,说是帝联公主与大皇子本就是假夫妻,臣妾思量,大皇子迟迟不让请脉,是不是和此事有关系。”玲昭仪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抛出杀手锏,只有这样才能让阿巴图无法躲避,帝联是不是处子之身,马上就可以揭晓。
“可有此事?”皇上的脸色更加的阴沉,显然是很生气的。
“儿臣不曾听闻此事,也从不欺骗父皇,既然玲昭仪说了,儿臣倒是要问问这话是从谁的嘴里讲出来的。”
“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拿出证据,堵住悠悠众口。”皇上还是有些护着玲昭仪的。
“好吧,请父皇做主,为帝联验明正身。”阿巴图向左垮了一步,把帝联完全暴露在大家面前,帝联微红的双颊,款款一拜,“儿媳听凭父皇处置。”
“让御医为你把脉吧。”皇上脸上看不出焦急,心中却是万分着急,他不希望阿巴图骗自己,这个儿子一向是他看中的。
玲昭仪笑意俨然,御医眉头深锁为帝联把脉后,“回禀皇上,夫人却是女人之身,虽未有孕,但是气血平和,阴阳协调,再有不久,夫人即可为皇上诞下皇长孙的。”玲昭仪脸色大变,可是这名御医是她的心腹,绝对不会有所欺骗的,难道是玉带故意耍她。
“是吗?那就好,朕就等着抱孙子呢,都起来吧,以后凡是宫里有哪些不三不四的人说了些什么,一律杖责,再难管束的,就发配出宫。”
玲昭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阿巴图坦然的问,“玲昭仪,我们可以出宫了吧。”
“玲昭仪虽然败下阵来,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福气的,“臣妾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明日吧。”
阿巴图倒也无所谓哪一天,不过是想带着帝联出去走走。不等他回答,玉带从外面匆忙进来,“回禀皇上,听说帝联被带到了这里,奴婢冒昧求见,还望大家见谅。”
“平身吧,都是一家人,朕无非是跟两个孩子聊天罢了,你不用过去紧张的。”皇上和颜悦色,一切的问题都不存在了,谁也没有必要耷拉着脸子,是吧。
“那就好,听闻帝联要出宫上香,我也帮着挑了时辰,也就是这个时候合适,要是错过了,怕是不好挑选,这几日都没有与帝联生辰匹配的时辰。”
玉带的来意很明显是帮着帝联说情的,玲昭仪心中更加的愤慨,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丢了一颗烟雾弹给阿坝民,引自己上钩,让自己颜面扫地,好进一步提升育德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想到这里,她好恨,这么多年的如履薄冰,被这个女人算计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后悔都晚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事先定好的出宫吧,路上多加些小心,别让人认出身份。”皇上的字字句句都是关切,让玲昭仪更是恼火,雅娇出宫静养多日,说来也该回来了,这个丫头从小就不太听话,总是惹自己生气,倒是皇上很喜欢,也许她回来了,自己好歹还能有个挡箭牌。
“铃儿,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