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熬,嘴上笑着,心里却不痛快。
这种感觉,和理智相互撕扯着,让我很难受。
我扫了一眼陆承北那个方向,目光没有停留。
黑色的车窗背后是怎样的光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大概是得救了。
上了陆慕舟的车,我从后视镜里看了后面陆承北的车一眼。
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没有任何快感,这很奇怪。
一般来说,让陆承北不痛快,我应该高兴。
不过本身他来堵我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知道陆承北是什么心态。
陆慕舟很快发动了车子,将我带离陆承北的视线。
他没有再跟上来,也许打消念头了吧?
虽然我心里清楚,以陆承北的个性,他不会善罢甘休,特别我还是被陆慕舟接走的。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陆慕舟说要带我去吃饭,我没有拒绝。
他微微笑着对我说,“他指定你做年会主持,之前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事?”
陆慕舟对陆承北是很了解的,他的脸上有担忧之色,估计是怕我暴露了身份。
我想了想,没有和徐至说过的那些事,对陆慕舟说起来倒是很轻松。
可能是我潜意识里,觉得在陆承北的事情上,陆慕舟的立场和我一样。
听我说完,陆慕舟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他才重新沉吟道,“你这么说,他可能真的怀疑你了,安安,你叫我来接你,挺冒险的。”
“我知道。”
低垂眼眸,陆慕舟的判断更加印证我内心的想法。
陆承北是个聪明人,显然不容易愚弄。
“不过,光是指定,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你现在的资料,背景,已经将过去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他即使怀疑,也无济于事。”
陆慕舟说得很有道理,当时陆慕舟怀疑我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自己承认,他也仅仅只是觉得有“一个很像程安安”的女孩子。
也就是说,最终的审判权还是握在我自己手里。
其实我很矛盾,明明之前决定好,要重重报复陆承北,但我似乎一看到他,就本能地拒绝接触。
接触得不深,就不可能造成大的伤害,只是我内心自己还无法转换过来心态。
戴着面具生活本就不易,而要戴着多重面具生活,就更加艰难。
陆慕舟觉察到我心情不太好,就没再提陆承北的事情,而是抛出了另外一个话题。
他说,“明天,有个生意要谈,你要不要陪我去?”
老实说,我早就不是陆慕舟的秘书,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去做。
不过想着明天上班,万一陆承北那边再施压,台里领导将我叫去继续威逼利诱可怎么办?
于是,我立马就答应了。
一是真心想帮陆慕舟,因为他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也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很多,二是为了躲开陆承北新一轮的攻击。
得到我的首肯后,陆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