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庆却是摇头:“只怕……王黼做不到!”
“为何啊?”赵楷大急。
“因为……他怕死!”刘延庆笃定一语。
“何以见得?”赵楷又问。
“昔日女真围城,他跑得比谁都快!”
赵楷连忙去想,还真是,急切再言:“那……那当如何是好?”
刘延庆一语来:“殿下可有……”
“什么?”赵楷问。
“殿下……如今乃是太子……这里,更是东京,三省六部,二府三司,诸般衙署所在之地!”刘延庆这么一语。
赵楷闻言大惊:“这是何意?”
刘延庆不言,他知道,赵楷很聪明。
还能何意?太子自立,先皇罪己,新君安抚军心,诸事可解,不论苏武内心里是如何,至少名义上难以发作。
刘延庆显然也不愿天下大乱,打成一锅粥!
赵楷显然听得懂,他却早已惶恐不安,身形瑟瑟在抖,刘延庆目光还盯着他看,他连忙又道:“枢相,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岂能做这般不忠不孝之事?万万不可!”
刘延庆眼神里带着几分失望,摇头叹息:“殿下忠孝!”
“万万不可再说此语,我岂能如废太子那般行事,岂能落得那般下场?岂不教天下人笑话?岂不青史万代,臭名昭著!不可不可,不可再言!”
赵楷不断摆手。
“老臣之罪也,一时胡言,殿下恕罪!”刘延庆躬身去拜。
“可还有妙策?”赵楷又问。
刘延庆微微抬眼,去看北方,来了……
那旌旗已然如云在来,北边宽阔无垠的平原上,许不得多久,就将遮天蔽日。
刘延庆轻声一语:“真来了……”
赵楷连忙也转头去看北方,脱口而出:“这可如何是好啊?”
“殿下勿忧,殿下安危无虞!”刘延庆很笃定。
“兵将哗变,我如何应之?”赵楷心中,生出了恐惧。
“唉……”刘延庆左右看了看,看着城头上的军汉,铁甲也穿着,弓弩也拿着,长枪也锋利……
只是每一张脸上,都是呆呆愣愣的模样……
刘延庆并没说话。
赵楷却慌忙在说:“枢相啊,此般城防之事,一应付与枢相之手,枢相定能化险为夷,能把此事应对过去!”
“老臣,遵旨!”刘延庆拱手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