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被风吹起,有蝴蝶飞过了她的腿,痒得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是梦,这是梦,她告诉自己,并下意识的让自己赶紧醒来。
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水眸张开,出奇不意的对上了这男人的眸子,幽深,黑暗,却有奇异的火光在跳动着。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腿上,长长的睡袍已经被卷到了大腿根,几乎可以看见她小裤的花色了。
她迅速的抽回了腿,缩进被子里,警惕的看着他。
他站在那里,即使半夜回来,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依旧整齐的裹着他健硕的身躯,从领带到袖扣无一处不透着冷峻与优雅,月光将他俊逸脸分割开来,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那深遂的五官有着刀削斧刻般锋利的棱角,修长的手指好像带着魔力般,慢慢的攥紧着,她生怕他一拳就会打在她的身上,这个男人的暴戾无情她并不是第一次体验到。
“几点回来的?”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幽幽的飘荡在了微凉的空气里,她明明开足了暖气的,为什么还是觉得冷?
“今天我陪姑姑吃了个饭,她一个人……”苏浅话还没有说发完就已经被打断了。
“晚了三个小时?”他的声音淡漠如水,让人摸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在同一个空间里,男人的味道太过强烈了,肆无忌惮的侵入着她所有的感官,苏浅的轻婉柔美的气息被他的强悍掩盖住,纤细的手指不禁攥紧了雪白蓬松的被子,清澈的眸看他一眼有些无奈。
她想要起来,她现在半躺在传上跟他谈话似乎太危险,不要招惹这个男人,因为招惹他简直就是在找死。
掀开被子想要下来,他却俯身过来,警报开始拉响,警铃大作,她浑身颤抖了一下想要避开,纤细的手腕却还是被他一把钳住,他猛然一个大力将她扯回来跌在了被子上“你这么紧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靠得太近时她可以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下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里蓝色的火花。
“你想要干什么?”她真的紧张起来,或许是经过了那如同梦魇般可怕的一夜之后,再有男人靠近都让她恶心的想要呕吐,浑身僵硬到不行。
“干你……”他低低的说着,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扣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腕上缠了几圈打了个结“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他的笑更加的阴沉了,冷得如同冰山上吹过来的风,刮得她肌肤生疼起来。
“不要……我不要……”那一夜的恶梦袭来,她看着画面似曾相识,他慢慢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肌,完美的身体线条,深麦色的肌肤都在月光下泛着性感you惑的光泽。
咣的一声,皮带上的金属扣子也解了开来,她呼吸急促的看着这一幕,心跳几乎停止了,舌头发麻无法言语,她想要逃跑,想要离开,可是全身都找不到一丝力气来,看着他的身体慢慢的压下来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是惩罚,那这一定是最狠的。
她隐忍而害怕的小脸,有种无以伦比的美……
她的肌肤染上了他身上檀木的香气,月光衬着她惨白的脸,如同被折去了翅膀的天使般,绝望而哀伤,她心里的希望的火光在一点点的熄灭,这样的手段来折磨一个女人,为什么她一生会有这样惨绝人寰的经历呢?
她想要偷走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她想要离开他,这种认知让他身体里充满了无名的怒火,*澎胀到了极点,她根本就无法承受……
尖叫与哭喊被他狂猛如惊涛骇浪般的*给淹没了,只剩下了如同幼兽般的呜咽,她的灵魂好像飘浮出了身体,飘在半空之中看着自己如同被他撕裂开的娃娃般,七零八落的再也不完整了。
她曾经以为她再忍一忍,或许在这场婚约之中便可以全身而退,没有想到的她竟然落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依旧是夜晚,卧房里的灯开着柔和的灯光洒在了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勾勒着地毯上那些精致细腻的暗纹,或许陷入黑暗太长的时间了,她嘤的一声疲倦无力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喉咙干涸疼痛得好像快要裂开了似的。
她看着自己,身上不着片缕,几乎都是男人留下来的痕迹,遍体鳞伤,鼻头一酸眼睛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手腕上却是青了一圈,旧伤未褪却加新痕,整个人好像被处以极刑般的,身体断成了几截,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动一动便觉得好像骨头快要散了架似的。
突然门被猛的推了开来,他出现在了她惊恐至极的视线之中。
穿得整整齐齐的,他穿衣服向来不出错,一是因为他的身体如同衣架子般,二是订制的西装针钱细腻,剪裁与设计都堪称完美,这样的他看起来成熟,优雅,高贵,与昨天那个如同野兽般的男人判若两人。
其实他一直是一只凶悍可怕的兽,只不过是披着人类文明的外衣罢了,当初是她瞎了眼没有认清楚。
霍敬尧勾唇浅笑着坐在她的身边,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她软绵绵的好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就受不了了?还是需要多做一做,你才没心思想别的……”
她惊恐的哆嗦着,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她光洁的背上,男人轻轻的吻了吻她冰冷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