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没有开口不过眼中的警惕却印证了柳姻的话,两人变得小心谨慎起来。白墨索性将马车停下。柳姻跟着下车,雾霭太大已经分辨不出方向,加上之前炎热的气候,身上衣物被汗浸湿,此时甚觉阴冷。
“你留在这里我去前面探探。”白墨说完人已经隐进了雾霭中。
四周浓雾越来越大,柳姻不禁拽了拽手,走到后面的马车,挑开帘子,水静缩在马车角落瑟瑟发抖,萧姨娘神色黯然透过马车窗户向外面看去,见帘子响动转过头,眼中黯然一扫而光对着柳姻嗤笑不语。
柳姻皱皱眉头放下帘子。
这片地方太过诡异,虽说死气很重,可是不知为何柳姻却感觉这里有一丝的熟悉,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似曾相识的气息。
等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白墨却没有回来,站在三尺开外的地方已经快看不清马车的轮廓了,马儿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忽而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猝不及防柳姻反应过慢被无形击倒,还未察觉是什么马儿已经疯狂鸣叫起来,随即拉着马车消失在雾霭中。
柳姻试图摆脱身上的压制,却感觉到自己面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停留了片刻才离开,那东西走后她身上的压制突然消失。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四周的浓雾渐渐散开。
雾虽散开,可是四下根本没有马车的影子,再加上刚刚起了一阵大风,树叶翻飞也寻不着踪迹。
柳姻急的团团转,籹尧和三七还在马车上,萧姨娘母女是死是活与她无关,可是籹尧却决不能丢,但这要如何找?白墨也不知踪影。
那样强大的压制,柳姻不禁怀疑这里定有比白墨还要厉害的妖怪,白墨的消失是不是与它也有关系?而且刚刚马儿受惊跑了后那个压制就没了,应该是追寻马车而去,那么车上就有它要找的东西…萧姨娘…对了,定是萧姨娘,只有她是巫族人,如果追寻的是萧姨娘,那必定是要回巫族的,巫族。。。。。。
没有了雾霭,四周渐渐亮堂开来,然就算有一丝光照射进来依旧感觉不到暖意,看了下四下的环境,柳姻不禁好笑,这里居然盛长毒草,难怪这般阴冷。
在天色暗淡前柳姻拖着身子在林中辨别方向,居然让她找到了一辆马车残骸,而且还是载有籹尧的那辆。
里面却没有籹尧的身影,籹尧至今昏迷不可能自己躲开,但也不见人那就只能是被带走了,会是之前那个东西?它为何带走籹尧?
拾取了一些马车上原本备下的食物,顺便拿走干瘪的水囊,直到第二天天边泛红,柳姻才走出这片林子。
叮咚流淌的水流在溪涧徜徉。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汪潭水,柳姻顾不得那么多,早已渴的不行,急忙将水囊灌满饮了一大口。
“谁。”柳姻回头,手中丝线飞出。
“小姑娘,你是如何进的这里?”枯木枝被踩碎的声音,大树后走出一身穿星月袍子的男子来。男子面容姣好看似年轻。但那双漆黑的眼却让人沧海一瞬。
说话的语气阴冷沉闷听着不甚舒服。
柳姻动了动手中丝线,心中惊讶,居然拔不动了。就那样被定在半空中,不由仔细打量那人,与昨日的气息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人,可他说进的这里。这么说来这里很可能就是巫族了。
“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柳姻不甘示弱道。
男子抬脚走到柳姻面前,枯树枝被踩断发出的声响在这空幽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俯视柳姻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回归正常,“我是巫族大祭司,你是何人?”
大祭司!那个可以解巫蛊之术的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
“我说我是来找你的。你信吗?”柳姻歪着头,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总感觉自己说出的话很诡异。
不出所料,大祭司皱了皱眉。打量柳姻半响,摇摇头语气轻缓。“你身上浊气太重,下去洗洗吧。”
说着柳姻只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掌,整个人凌空,刺骨的潭水贯穿衣衫,切肤的冷,同时也惊醒了她,柳姻脑中冒出四个字来,这人有病。
站在岸边的大祭司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晨光下不显得那般阴冷反倒多了一丝柔和。
望着碧潭湖波,还忆那灵动的话语声,“你身上浊气太重,下去洗洗吧,哈哈……”
多少年了…自己都快记不清了,难怪当时她那么开心,原来这么有趣儿
利用丝线从潭中爬起来,柳姻怒不可言,这人简直有病,见大祭司一动不动背对她,柳姻悄悄走过去,趁机蓄势动手从后背推过去,到跟前发现眼前的人不见了,由于自己的动作太大又一头栽进了寒潭。
骂娘的心都有了。
……
“阿嚏、阿嚏、阿阿阿嚏……”
“穿上。”大祭司将祭司外袍脱下,升起的火堆遇干枯枝桠噼啪作响
柳姻闷闷的看着面前的星月袍子,“你真的是巫族大祭司?”你们巫族人的智商是不是有带捉急啊。
大祭司看了柳姻一眼没说话,柳姻将星月袍子披在身上倒不是那般冷了,可是有个男人在这里她也无法换衣服只能忍了。
忽而四周渐起浓雾,柳姻突然想到昨天林中的情景,是哪个东西,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