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见她哭闹,站起身走到门边,唤来云嫂子,道:“扶着老夫人去祠堂。”
云嫂子愣了愣,看老太爷瞪她,赶紧驾着老夫人去了。老太爷又去杂物房寻来一根捆狗的铁链,缚在江老爷住的偏院门上,一把大锁将江老爷并清影翠香三个锁在院中。将钥匙拿去与江夫人,道:“这钥匙你揣着,白圭得官之前,休要放那不孝子出门来惹事。”
江夫人一颗心都在桅子的肚子上,根本不愿再提江老爷,袖起钥匙,当着老太爷的面命人将门房的箱笼搬回房中。
禁了老夫人,锁了儿子,老太爷心中却堵的慌,叹道: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摊上这样一个不孝子!
却说江老爷,好事做得正当时,被江夫人兜头一阵乱打,受了惊吓,腰间那物事直通通的立在那里软不下来。初时他不以为意,只当自个本事了得。待被老太爷唤去责骂之后回屋,那物事还立着,他很是诧异,拉过清影又做起好事来。可直到他手耙脚软,那物事只是昂首挺立,丝毫没有低头的迹象,他这才慌了神,罩一件长衫就想去看大夫。但院门早被老太爷锁上,任由他在院中喊破喉咙,都无人理会他。他无法,只得再回房拉着翠香清影两个行好事。
过了两三日,三人都如同死狗一般瘫在床上,可那物事依旧挺立。
第七十五章 辽王爷
两位大夫都曾吩咐桅子静卧养胎,江家一向子嗣单薄,自然无人敢不听从,几餐饭俱是由杨妈妈送来房中与她吃。江白圭先是送了两本闲书与她解闷,待听杨妈妈讲着书伤眼,连忙将书收起,不准她再碰一下,其小心谨慎的态度,毫不亚于她前世见惯的准爸爸们。只是她忙碌惯了,这样躺着三日,她却觉的过了三年似的。
这日她正在房中百无聊奈的数着床幔上的花朵儿,夏欢一路笑着进来,道:“少奶奶,夫人与果子小姐来了,这时正在赏梅居说话呢!夫人怕少奶奶听说会等,就让奴婢先来与少奶奶说一声。”
江夫人前日就使人去十里村报喜,桅子早猜到这两日家中会来人,但她却没想到是娘亲与妹妹亲来。她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娘亲与妹妹,听了夏欢的话心中倒生出激动来,忙坐直身子,吩竹夏欢打水与她梳洗。
方妆扮上,江夫人便已陪着吴氏果子过来。江夫人知她们母女见面,自是有一场体己话要说,客气两句,借口厨房忙辞了去。
送走江夫人,吴氏走到床边拉起桅子的手,眼中泛着泪花,道:“我在房中供着观音娘娘,日日上香祭拜,娘娘定然是见我心诚,方才许了你子嗣。”
桅子见娘亲这样,也跟着伤感,抱着娘亲抹泪,边上的果子见了,道:“娘,这是喜事,你哭甚?倒惹的姐姐跟着伤心。”
吴氏忙点头,胡乱揩尽眼泪,扯出个笑脸:“瞧我!大夫说你需静养,我却尽说些惹你伤心的话。”
桅子也知自个怀的不稳,得果子提醒,担心伤心动了胎气,跟着转了话头,道:“娘,你怎不带金宝同来?我也好久未见着他了。”
吴氏道:“他倒是想跟来,但他太小,我怕他说话行事不懂规矩,让你面上无光,就没让他跟着。”
桅子道:“娘也真是的,他年纪小,就是不懂规矩也不会有人计较。”又转头与果子道,“听涂妈妈讲,你的婚事已经定下?”
说到自个的婚事,果子羞红了脸,只低头摆弄衣襟下的香囊。
吴氏笑道:“正是。”
娘几个正亲亲热热讲括,江白圭一头扎了进来,道:“娘子,看我与你寻了甚好东西来?”话说完,才发觉房中还有旁人在,尴尬的立在门旁进退不得。
桅子闻言抬眼去看,只见他满头是汗,长衫前摆被他搂起系成包袱模样捆在腰间,里面似装着甚果子。这副样子,哪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斯文?不过,比之他一本正轻的酸儒样,她更爱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她很是想笑,但见他满面尴尬,就道:“你寻了甚好东西?若是吃的,正好娘亲与妹妹都在,赶紧让人摆出来罢。”
江白圭得了桅子解围,躬身与吴氏道:“岳母且先坐坐,小婿手中不得空,先去将东西放下,再来与岳母见礼。”
虽是女婿,但到底是举人老爷,吴氏端不起岳母架子,忙站起身道:“不碍的。”目送见江白圭出门,她才回头,欣慰的笑道,“看举人老爷待你这般好,我也就放心了。”
果子也是一脸羡慕:“姐夫待姐姐真好。”
桅子笑了笑,心想,好么?好像还不错吧。
不多时,江白圭换过衣衫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