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钟二娘子,栀子拿起斗篷,唤了夏欢同去。
夏欢很是不解,道:“钟二娘子要去的,肯定是二姑奶奶家的糕点铺子,少奶奶要去,怎不与钟二娘子同行?”夏欢跟家中大多数人一样,都不知糕点铺子有栀子的份子。
栀子答道:“钟知府清廉,钟二娘子决计不会拿了旁人铺子里的东西不给钱,我告诉她那铺子是我妹子家的,就少不得要送几盒紫点与她,她若是不要,推来推去的,岂不不尴尬?我就是要送钟家糕点,也从家中送过去,而不能让钟二娘子在铺子里拿走 ”
前一句夏欢倒是明白,后一句倒更让她疑惑了,“都是送,在铺子里拿,跟从家中送过去,有甚么不一样?”
栀子想这些没必要与夏欢讲明白,就道:“自己想去 ”
知府衙门附近住户极少,二人想要雇轿,还得走一条街,可走完一条街,到糕点铺子的路已经走完一半,栀子索性就走着去,到糕点铺子时,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到门口,她怕钟二娘子还未走,撞上尴尬,就使夏欢先一步进门探究竟。
夏欢出来时,二丫也跟了出来,见到栀子,欢欢喜喜的扶着栀子住铺子走。
夏欢玩笑道:“二丫姐姐如今可是二姑奶奶铺子里的大师傅,不经允许就丢下手中的活儿跑出来,当心二姑爷扣你月钱。”
二丫回身望着她笑:“小妮子这两年不仅人长开了,两片嘴也越发的利索起来。”
夏欢就要追上去拍二丫,不过碍着栀子,巴堂到底没直接在二丫身上。
说笑间,三人进了店中,此时尚早,店中只两三个客人,胡仲伦跟候二阳过来见礼,栀子正与两人闲话,就见德三讲门来,她笑差叫了一声“三德叔”。
因栀子未除去斗篷,德三进来时,只当她是店中客人,并未留意,也是听她招呼,这才知晓她的身份,很是惊讶,但当着外人,他还晓得分寸,并未直呼栀子的身份。
胡仲伦笑着解释:“ 铺子里面粉就要用完,爹说闲着也是闲着,非要来帮着磨面。”
德三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告了声罪,穿过店堂住后院去。
栀子晓得德三是个闲不住的,若只让他在家吃闲饭,定然会闲出病来,她在店堂中转了转,客人越来越多,她立在店中就有些碍事,索性跟二丫去后院厨房看她烤糕饼。路过院子,德三推着石磨,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在厨房呆了多久,栀子突然停店堂中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不一时,尖叫声又陡然止住了。转的不快,栀子一度疑心自六听错了,但如瞥见二丫与夏欢眼中的骇然就知自己肯定没才听错。
二丫丢下手中的面团,就耍推开门出去,栀子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出声,先听一听再说。这间厨房,其实就是在除子里搭建出来的,与店堂隔的极近,三人屏神静气,店堂中的说话声慢慢的清晰起来。
“将银子交出来,饶你们一条狗命。”
“咱们铺子每晚与老板交一次帐,这早上才开门,糕点还未卖出去,只有几百文的零散铜钱,几位好汉若是不嫌弃,我这就拿来与几位。”听声音。应该是胡仲伦。
胡仲伦话音一落,入耳的就是一阵哗啦声,二丫哀叹一声:“二十多两银子置的梳璃柜台碎了。”
听到二丫的话,栀子想笑,可嘴角动了几次,偏就是笑不出来。她心中早已明白外面发生了甚么事,有劫匪闯了讲来!想来应该就是绵州知县信中提到的那一股流寇,栀子不得不佩服钟知府的防范意识。可是就是未起着柞用。自己的糕点铺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遭了劫。
夏欢往后缩了缩,小声问:“少奶奶,那……咱们还要不要出去?”
栀子想也没想就摇头,三人出去,恐怕只县多添了三个受害者而已,再者说,此时是白天,西街虽不比东街、北街热闹,但也还是人来人住 ,恐怕早有人报了官,等她们出去,说不定衙役已经赶到,她何必出去添乱?
她吩咐二丫门关口
二丫拿起门闩,突然道:“德三叔还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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