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跟着抬头去看。
迎面过来一辆驴车,赶车的是赵大元,还有一人坐在车辕上,不是江白圭还有谁?江白圭也瞧见几人,不等驴车驶近,跳下车辕,几步抢到几人跟前,拉起栀子的手道:“还好你们无事。”
双手被江白圭握着,栀子方才还悬着的心,瞬间便平静下来
“你不是在府衙拜望李大人么?怎么到这来了?”
江雅也是奇怪:“咱们出门随意乱逛,没跟人提起去哪,你是如何
寻来的?”
江白圭这时才察觉还有旁人在,慌忙丢开栀子的手,道:“说来话长,先上车,待回驿馆中再与你们仔细说。”
虽觉的奇怪,但江雅与栀子都晓得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依次踏车。江白圭来的匆忙,只雇了这一辆三人座的驴车,勉强加进伍嫂子与巧巧,夏欢跟杨柳两个只得坐在车辕上吃风。
一路上,栀子将遭劫遇救之事与江白圭讲了一次,方讲完,驴车就到驿馆门前。
栀子命伍嫂子将巧巧抱下去歇息,自己则跟着江白圭江雅两个回房继续刚才的话题。
江白圭掩上房门,道:“娘子和姐姐可知,你们口中前锦衣公子是何人?”
栀子与江雅对望一眼,缓缓前摇头表示不知,“何人?”
江白圭正欲作答,夏欢却一头闯进来,进门也不管礼数,拉起栀子的手道:“少奶奶,奴婢想起来了,那个公子奴婢见过,是上次来家的辽王爷!上次奴婢远远看过一眼,方才只觉的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回来时啄磨了一路,总算想起来了。”
辽王爷!栀子与江雅同时吸了一口气,难怪方才街上围观之人纷纷避让。
江白圭让夏欢重新将门掩上,道:“正是辽王爷。我与李大人正在书房闲谈,有衙差来禀,说街上有人遭劫,当场被辽王爷救下,我听衙差形容,说被劫之人是两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婴儿,总觉前就是你们两人,便辞过李大人,匆匆赶回驿馆,打听得你们出门去耍,越发肯定是是你们两个。
江白圭曾与栀子讲过,辽王爷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若方才锦衣公子是他,那些奇怪前言行倒容易理解了。
江雅道:“我还道百姓当街被劫也无人管,原来知府是晓得的,只是既然晓得,为何不赶紧来捉歹人,还要辽王爷出手?”
江白圭晓得她今日先是失了钱财,而后被辽王爷“以身相许”的话吓着了,心中肯定有怨气的,但他不好接这话头,含糊道:“姐姐今日累着了,夏欢扶姑奶奶回去歇着罢。”
江雅嘟嚷道:“歇什么歇,我还未吃饭呢!”到底还是起身,随夏欢走了。
待二人出门,栀子狐疑的道:“如此快速就得知街市上的消息,可见李大人并非昏官,街市上治安一定不会差,但为何还有百姓当街被劫之事发生?”
江白圭道:“姐姐在,我不便明说,其实,方才那两个劫匪,是辽王爷的侍卫妆扮的。”见栀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又道:“辽王爷喜爱看杂书,又爱去茶楼瓦肆听人说书,听得多了,就真把自己当作了那故事中的人物,今儿在街上演一出强抢民女,明儿再演一出飞天大盗,知府大人知晓,荆州百姓也略有耳闻。”
原来自己今日不过是陪人演了一出戏!栀子气道:“如此胡闹,就无人管他”
江白圭道:“这算什么?他是龙子龙孙,就是打死了人,不过是赔钱了事,知府总督都拿他无法。今上原本就是旁系藩王出身,对众藩王行事了如指掌,即便传入今上耳中,只要不闹出大的动静,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闹去。”
是啊,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好在今日自己遇上前是英雄救美,若是遇上强抢民女,还不知会闹出甚么事来。栀子摇了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白圭想起栀子的父亲,看栀子前目光中,尽是疼惜,他将栀子拥在怀中,道:“别去想这些事了,你还未吃中饭,想是饿了,我让人送饭进来。”
栀子点头:“好。”
用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