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想起今日所见,亦是点头:“依依生来就有腿疾,本就是可怜人,若再嫁一个不喜她,且遇事毫无担当,整日就知哭闹的,岂不是更可怜,我明儿就去杜家与杜老夫人说说。”
栀子拍了一下脑袋,敢情江雅看了半日,只看出吴江是个没担当的男子?
她哪晓得,江雅是土生土长的大齐女子,就是看出吴江有断袖之癖,她也说不出口。且江雅还有一重顾虑,她若与杜老夫人说出那几个字,吴江的名声就毁了,她虽不喜吴夫人行事,但还是不愿看着吴江声名尽毁。
江白圭在外消磨半日时间,回静心居,问明白吴江去了,匆匆回上房,追问栀子详情。听栀子说完,他拍了拍胸脯,道:“幸好姨母来的及时。”
栀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赶走一个你的爱慕者,你就不后悔?”
自那决鲁子问点出来,江白圭心中也疑惑过几日,但就是不愿将吴江往坏处想,这时听栀子如此说,只瞪着栀子,气道:“休要胡说!”
栀子不将他的瞪眼当回事,依日笑着:“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巴巴赶来救你。”
江白圭看瞪眼无效,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坐下道:“江表弟从小就喜欢粘着我,我也未当回事,只是最近他总动不动就靠在我身上,让我好不别扭。”
不说他别扭,栀子听着也别扭,道:“以鲁子问的为人,我早知他不会空穴来风,想必是你们三人一同赶路,着出了此缘故。”
江白圭想了想:“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有一次我与鲁子问下棋,江表弟先是坐在我身旁观棋,后来竟倚在我身上,我记得我当时吓了一跳,还往旁边躲了躲。”
闻言,栀子心中生出一个奇怪的感觉,觉的进京赶考的路上,鲁子问并非真的于吴江有意,而是想帮江白圭赶走吴江,沉吟片刻,她问:“是不是自那一次起,鲁子问才开始对吴江动手动脚?”
江白圭略一恩索,道:“娘子是说,鲁子问自那次看出江表弟不同寻常,才起了轻薄之心的?”
这样解释,却也说得通,至于鲁子问当时心中作何想,谁也说不清,但不管怎样,栀子都对他心存感激,要不是他,吴江就会缠着江白圭数月,一想到这个,她的身上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江白圭不知栀子对鲁子问生了感激之心,以为她看不上鲁子问行事,在一旁解释道:“鲁兄为人最是爽直仗义,只在这事上鲁莽了些,娘子莫要因此小瞧了他……”
他还欲再说,见院中伍嫂子抱着巧巧一路小跑朝上房来,忙走到门边,大声责问:“何事这样慌张?你也不怕跑的急,摔着巧巧!”
栀子闻言,忙走到门边去看,她比江白圭仔细,见伍嫂子手上的尿布淌水,道:“巧巧尿了。”她走出门去,接过巧巧抱回房中,取出干净尿布重新换上,又避到屏风后喂奶,然后才与立在屏风外听吩咐的伍嫂子道:“你万事都好,就是性子急躁,我说了你好多次,你都不放在心上,你若再不改了这毛病,还是出府去罢。”
她的话说的风轻云淡,却句句敲中了伍嫂子的救助。伍嫂子家中孩子三个,大的不过六岁,小的也才一岁,她不怕挨打,不怕挨骂,最怕的就是失业,听栀子说让她出府,慌忙跪在地上,赌咒发誓要重新改过。
栀子看差不多,不再多言,伍嫂子是她从十多个奶娘中仔细挑选出,又进行了两月职业培训,她也不愿随意就将其辞掉。
一时间,屋中静的掉根针都清晰可闻。坐在桌旁的江白圭,听见屏风内巧巧吮吸吞咽声,心中一动,想起那粉嫩白皙,浑身像着了火似的,很想立时走至屏风后与那罪魁祸首亲热温存,但碍着伍嫂子立在房中,只得继续在桌边煎熬。
好不容易听见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整理衣衫的声响,他板着脸吩咐伍嫂子:“娘今日还未见过巧巧,趁巧巧醒着,你赶紧抱过去与她瞧瞧。”
伍嫂子哪知江白圭的心思,唯唯诺诺的应了,转到屏风后抱起巧巧出门去。
待她出门,早忍耐不住的江白圭,掩门、闭门、拦腰将栀子抱到床上,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吓得栀子举起粉拳不时捶他,可任由她如何敲打,江白圭解她衫裙的手都不曾停半分。
事毕,江白圭想起方才的憋屈,道:“我们将隔避的杂物房腾出来给巧巧用罢。”看栀子瞪眼,赶紧又道:“晚上巧巧还在我们房中睡,只是白日在那边玩耍。”
说罢,定定的看着栀子,生怕栀子给他安一个“不关心女儿”的罪名,但担心的太过,以至于真见栀子点头,他一时还以为眼花,追问道:“娘子当真同意?”
栀子看他满面欣喜,只觉莫名其妙,解释起来:“我早有这想法,上房伍嫂子时常出入到底不好,只是因方满月,你就回来了,接着家中就一直乱着,腾不开手来布置,这几日得闲,正好替女儿整理屋子。”
江白圭不管缘由,只要栀子应下,他就欢喜,是以兴兴头头的出谋划策:“那间房就在隔壁,找人来在中间开一道门,从我们房中闭上就可以将巧巧的小床也搬过去,晚上巧巧一哭,我们这边门一开,多走几步就可以过去照料,极方便。”
栀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