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谕余则方就是其一。
自家的儿子没戏了。颜卿的天赋与绘画神技他是有了解的。但在以前他觉得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有天赋,可以与颜卿争一争。现在看来,争什么争?儿子压根儿不是对手。绝望在心里扩散。
余则方是个心机深沉之人,脸上并不像内心那般波涛汹涌,而是平静无波。
教正李拓轻瞟了身旁的余则方一眼,内心颇为不满。
颜卿颜香义他是知道的,绘画天赋一流。可不知怎的,也许是恃才傲物,平日里听余则方所说,说此子虽有天赋,但孤傲自负,桀骜不驯,总之没什么好话。
以至于不堪忍受的颜卿愤而退学离开天笔司学堂,以自由身,就是无门无派的身份申请了牌号,今日到仙壁作画。
仅仅离开学堂几个月,太可惜了!
开山立派,开山立派!
李拓感叹不已,心里对身旁这位多了不少埋怨。
看来什么孤傲自负桀骜不驯有不少水分,为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平日里自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细想之下自己也是错了。
悔不当初!
今日被啪啪打脸!
李拓一边埋怨一边暗自后悔。
如此天才失之交臂,问题是曾经拥有过,这更叫人难受!
余则方,匹夫!误我!误我天笔司!
老匹夫,你羞不羞愧?羞不羞愧?
李拓只能在心里痛骂余则方不已。
肠子都悔青了,平日疏忽导致错失宗师级的画生。
其余天笔司同行嘲笑的脸庞似乎一张张轮流在他脑海盘旋,最为让他难受的是京城天笔司长老的训斥!
躲得过?拿什么躲?把缘由推给余则方?自己才是安乐县天笔司主官,若是找理由只会让人更加厌恶!撤职滚蛋都有可能。
有眼无珠的评价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场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大,影响到了场内作画的画生。
令画生们不可思议的一幕突然出现,所有原本在仙壁上的画作,无论是画到什么程度的,都在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仙壁随之暗淡。
李拓一看,暗叹一口气,自己该出场了。
结束了,今次的仙壁作画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