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热闹的,还有不少小贩,卖糕点零食或者干果的。
所有人都在等着天笔司的人焚香祷告,做完所有礼节。
实际上原本压根儿没有这么多礼仪,都是喜欢权力的天笔司那群高管长老们弄出来的。
实际上原本所有仙壁都没有时间限制,只要你去就能作画。还是天笔司那帮人给弄出来的。
像安乐县的仙壁只能在春季作画。
因为有上下两层,还必须分两次作画,时间间隔半月,完全就是瞎折腾。
天笔司已沦为彻头彻尾的权力熏心司。
可谁让人家后台硬,皇帝是靠山。
拿着三炷香念念有词的是县天笔司教正,一身天笔司官员特有的绿色锦袍,腰间一根红色腰带,头上是画仙冠,长须飘飘颇显威仪。
在他身后站立的儒雅中年就是余光灼的爹余则方。
除了他俩,还有安乐县的知县与一众头头脑脑。
捕快来了不少,还有维护治安的不少兵丁。
身穿黑衣的七名汉子最是引人注目,他们是皇骑司的更卫。
教正李拓无疑是现场最为风光之人,所有人都静静注视着他,以至于百姓对皇骑司更卫的畏惧都少了不少。
画生们都整齐排列,没有人交头接耳,等待着祭天结束。
仙壁作画无疑是人生的一大考试,无论成败以后都会有这样的考试等着你。
因此,许多画生的家人都跟着来了。
与儒家的考试不同,秀才举人进士都要等着放榜,而且批卷的官员并不一定公平。
但仙壁不同,成败当时就知,而且没有官员可以从中做手脚。公平确实可见。
与百姓而言,这是最好的出人头地的方式途径。
跃跃欲试的画生与望子成龙的父母好不容易等到仪式结束,但仍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教正李拓整了整衣冠后大声宣布:
“众画生依次进场作画。”
紧张的画生们强忍激动,依次缓步有序入场。
队伍前的余光灼在入场的刹那,回过头冷冷看了颜卿一眼。
眼中的挑衅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