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爷这话答得可是十分有技巧的。
“那请问安王爷要怎么解释眼前的事情呢?身上的胎记一样,长相一样,就连血液也一样相融;若不是有人为了以假乱真,刻意模仿,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结果。”
安王爷漠然望着风络,眼底隐隐有暴戾在浮动,“陛下,虽然他手里有黄玉吊坠,但那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臣已经说了,臣根本不知道那只吊坠是在何时何地弄丢的;如果有别怀用心的人拾去;再来这试图混水摸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陛下有更好的法子证明他们两人谁真谁假,臣感激不尽。”
风络淡淡一笑,“安王爷不必动怒;朕也是为了谨慎起见;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事情没弄清,贸贸然的就确定谁是安王府的世子,这于你于朕,将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风络说着,大手一挥,示意太监过去将那盆水端出去。
反正眼下结果已出;再瞧着那盆血水,实在让人心里不喜。
老太监立时便往放置盆子那边走过去。
东方语悄然给墨白递了一记眼色;墨白长袖无风自动,就在老太监拿起匕首收拾的时候,自指尖弹出一缕指风,指风轻柔撞在匕首上,轻轻震动着老太监的手,他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匕首竟然意外地抖了抖,便一刀划破了另一只手。
因为意外,力道并不受控制,这划下去的时候,难免深了些。
血液一下就从指头涌了出来。
滴滴滴。
凝珠成线,以十分整齐而迅速的速度往下滴落;这一滴正正落在了水盆里。
众人无意瞥见这一幕,俱又齐齐愣住了。
那老太监的血,居然也与安王爷李跃新他们二人的相融一块。
东方语懒洋洋地笑了笑,“这位公公,原来你是半路出家的呀,宫外竟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呢。”
老太监闻言,吓得立时连连摆手,连声否认:“不……不……不是,奴才从小就进宫……怎么可能在宫外惹下什么风流债。”
少女眯着眼睛,又吟吟悠然一笑,“哦,原来他不是,安王爷才是你的儿子呀。”
“这……简直胡扯!”那老太监下意识的否认;激愤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吓得连忙跪下去,“陛下恕罪,奴才……奴才……”
他战战兢兢磕头,却辩不下去,一张老脸的颜色又青又红的轮换着,似调色板一样精彩。
风络见状,脸色沉了沉,眼神也变得阴阴的,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东方语一眼,又瞟过墨白自信坦然的眼睛,对那老太监摆了摆手。
老太监如蒙大赦般端着那盆血水飞一般退出了大殿。
“安王爷,朕倒是想起了一件旧事。”
风络看着安王爷,眼光耐人寻味。
“朕记得先祖历丰年间,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形;不过那时候是面对遗诏所留出现了两个同样的储君,朕记得那会大家也同样用了很多办法试图分出真假;到最后,是由国师提议集群臣意见,用远古流传下来的雪蚕辨识法,终于分出了真假,确立了谁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储君。”
“陛下所说的是历丰十年的雪蚕事件?”安王爷挑眉,眼神若有所思。
风络点了点头,隐隐笑道:“正是;现在我们竟然在百多年后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现在也一样经过多方验证,无法验出真假;不如也效仿先人,用雪蚕辩真伪?”
“不知安王爷你以为如何?”
安王爷淡淡看他;只略一思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