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摇了摇头,脸色微微有些沉,“他们已经封住我的穴道。”
这是意料中的事,东方语垂下眼眸,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燥。
“好了,现在已经给你们松了绑,接下来,该告诉我,你们将银子藏在哪了吧?”那塔形壮汉两眼精光闪烁,不时瞟过东方语绝色容颜。
“我都还没见到想见的人,怎么可能将藏银票的地方告诉你呢?”东方语微微一笑,昂着头,全然无畏地盯着壮汉,“如果你是我,你也不会做这种没脑的蠢事吧?”
“先说出藏银票的地方,然后我立刻将你要见的人带来见你。”
东方语盯着他,微微含笑里,语气坚持丝毫不让:“先让我见到人,再来谈银子的事,否则一切免谈。”
“现在主动权可掌握在我们手上,哪论到你讨价还价。”那塔形壮汉瞪着双眼,露出恼怒之意,“你再啰嗦,相不相信我立刻让人将那个丫头给杀了。”
“杀吧!”东方语冷冷一笑,满目的不在乎,两手一摊,悠悠道:“你杀了人,那银子也就别想拿到,如果你是为了要命而不是求财的话,还弄那么多花样出来干什么!”
“总之,我就一句话,先让我见到人,再谈银子的事。”她沉下脸,明亮眼眸折射出惊人的寒意,“否则,你就算将我们都杀了,你也拿不到银子。”
夏雪有些心惊肉跳地看着她,为她坚持的气势所折服,她自是明白,这时候若是示弱,那接下来的情况恐怕会更糟糕。
“这事我作不了主。”壮汉瞪了东方语一会,发觉她竟然丝毫不妥协,而他反而被她锃亮的眼神盯得心虚,“我得向上面的人汇报一下才能决定。”
东方语冷冷一笑,随意瞥过他双眼,道:“我等着。”
壮汉很快转身走了出去,独留东方语与夏雪二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语姑娘,现在怎么办?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房子的墙壁——看起来并不是一般的砖土,而是十分坚硬的岩石,就是那扇门,也是用厚重的铁板铸成的。”
夏雪皱着眉头,眼底渐渐起了忧虑之色,她很快将这个空无一物的房间给摸了个透:“除了上面那个气窗,这里基本就是个坚固不可摧的密封空间,如果他们想要关着我们的话,就是他们让我们见到胭脂,我们也没办法逃出去。”
东方语倒不担忧出不出得去的问题,反而关心道:“夏雪,你除了穴道被封,其他的没什么不适吧?”
夏雪仔细看了看自己,随即摇头道:“没有,语姑娘你放心,他们好像暂时还不想将我们怎么样。”
“这是当然的,若是钱还没拿到手,就把我们怎么样了,他们求财的愿望不就落空了。”
那扇铁铸的门在她们交谈的时候,再度开启了,随着那塔形壮汉高大的黑影笼罩而入,他前面还推着一个娇小惊慌的女子。
东方语与夏雪听闻声音,立时抬头看过去,见那一脸惊恐的女子正是被人绑架到这里的胭脂。
“胭脂?你还好吗?”东方语皱了皱眉,眼底在瞬间搅起一片冰寒之色,因为她看见胭脂身上不但有青紫勒痕,就连手脚,甚至脸颊上,都有被打过的痕迹。
胭脂原本一直低垂着头,听闻她的声音,这才激动得霍地抬起头,这一看,却看见东方语与夏雪同时在里面。一时又惊又喜,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却呜呜发不出声来。
“替她松绑!”
“马上!”
几乎是绝对冰冷不容质疑的命令,壮汉对上她慑人气势的眼眸,一时不禁怔了怔。双手几乎是无意识地听从她的话,去解开缚着胭脂的绳子。
“小姐……”得了自由,胭脂流着眼泪迫不及待奔向了东方语。
“好了,胭脂,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东方语顺了顺胭脂背部,听着胭脂渐小的哽咽声,这才抬头冷眼盯着壮汉。“将你们的老大叫来,我要当面跟他谈。”
“不行!我们老大是不可能来这见你的。”塔形壮汉瞪着一双眼幽幽泛着凶狠冷光,语气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我已经将她给你们带来了,你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将藏银票的地方告诉我了?”
“哼!”东方语也毫不示弱抬起头,眯起明亮眼眸,迎着壮汉凶狠的眼神,冷声哼道:“我现在就将藏银票的地方告诉你,谁知道接下来你们想要干什么呢?我必须见到你们有决定权的人,谈好了条件,才能将那个地方透露出来。”
那塔形壮汉听得她坚决冰冷的语气,一时烦燥得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不停走来走去。
半晌,他不得不暂时屈服在东方语气势慑人的目光下,“这事我作不了主,你等着,我去问问上面的意思再说。”
那扇铁铸的门透了一丝亮光进来,转瞬又重重合上。
忽然,自顶上那个狭小的气窗,隐隐约约传来了低低激烈的交谈声。
“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我让人将她们诱来,你们既得钱财又有艳福……你们还在那磨叽什么?竟然跟她谈起